图南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那她有没有可能去找过你的家人?”
陈嘉恙笑的有些无奈:“没有。如果她真的去找过我老婆,依我家里那位的脾气,是断不可能和我过下去的了。”
图南回他:“我明白了。”
可她又有了新的疑惑,既然禾青与陈嘉恙当初分手,没有将话说的那么绝,为何后来禾青不再回头?又为何还要将自己对他的爱意和牢骚全部记录在笔记本上?
明明这事情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禾青为什么偏要独自留在原地,任由自己消极的思想在脑内反复迂回?
图南清楚自己眼下没有了再向陈嘉恙询问其他未知真相的必要,他所知道的情况只有这么一点,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随着聊天接近尾声,图南仍心有不甘,她多嘴,替禾青问了一句。
“陈嘉恙,你到底爱没爱过她?”
话问出口,图南又觉得好笑,她方才那阵害怕影响别人家庭幸福的心思仿佛被自己亲手杀死。
对于已经死去的禾青,图南始终心有偏私。
那头隐约传来男人不断起伏的呼吸声,图南持着手机等待片刻,只听陈嘉恙坦诚道:“都过去了。”
既然他这么说,她也不再纠结。
“小孩有名字了吗?”
许是没料到话题转换的这么快,陈嘉恙愣住,缓过来后同她分享:“有了,叫陈乐然,快乐的乐,怡然自得的然。是宋林悦取的。”
陈嘉恙忽而反应过来,他方才向图南提及到的是一个于她而言很陌生的名字,连忙解释:“宋林悦是我的妻子,乐然的妈妈。”
图南并不在意,只夸赞道:“很好听的名字。”
电话将挂断时,图南又追着说:“那就祝你幸福,陈嘉恙。”
似是想到什么,她又补充一句:“我以我的立场祝福你。”
如果禾青还活着,想必也一定会送上祝福。然而她不是禾青,她仅能代表陈图南。
“谢谢,同样祝福你,和你那位姓蒋的小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