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大小伙子,”她来回打量图南身后两人,“你别说,确实都挺帅。”
蒋楠冬和谢溪慈面带局促的微笑,跟着图南问候小姨。
陈鸿源拍拍身侧的病床,招呼道:“溪慈,坐!”
她去远山时没少和谢溪慈见面。当年,谢溪慈替人顶罪被关进去的时候,陈鸿源还没有辞掉工作。
彼时她尚在金州一个下属的区派出所管档案,谢溪慈的学校恰好在派出所的管辖范围之内,陈鸿源掌握了他的第一手情况,知道小孩是被冤枉的。
只不过谢家还不足以同真正犯错误那个孩子的家族抗衡。正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谢家就是那个不敌“大腿”的“小细胳膊”。
谢溪慈闻言,笑着应了声“好”。他故作乖巧的模样假到让站在一旁的蒋楠冬想拿着桃木剑往他身上招呼,只为了驱赶邪祟,好让它从自己朋友身上下来。
谢溪慈心安理得地坐在陈鸿源身边,他扭头,看戏似的瞧着仍杵在原地的两个好友。
“这是蒋楠冬吧?”陈鸿源问自家姐姐,“这孩子我也是很多年不见了,最后一次见……那时候他应该还在读初中。”
“冬冬是初三毕业之后去的南京。”
陈鸿雁记得很清楚,他走之后,图南在清水巷的外婆家大哭大闹。
杨芳瑛和陈鸿铭怎么哄都哄不好,只得给刚从江苏回到远山的陈鸿雁打电话。
最后还是图远强发挥了关键作用。他告诉图南,你既然那么不想和你的小伙伴分开,那南南就好好学习,考到南京读大学,到时候自然就能见到冬冬了。
“初三啊?”当事人图远强已然没了印象,“我一直记得冬冬是小学刚毕业那年回的南京。”
图南像是被人点了穴,站在一旁不吱声。图远强能记得什么?他连自己女儿的生日都不记得。农历正月初一,明明是那么好记的日子,可当蛋糕上桌,他总要问一句:“你们怎么还订蛋糕了?过个年搞得这么隆重也没必要。”
如果非要说他关心谁,那么图宁肯定排在第一位。那是他家香火的延续,可他和图宁之间的沟通也并不多。
其实图远强谁都不爱,他只爱自己。
“江苏那高考难度,确实得早做打算。”陈鸿源认为蒋楠冬提早回江苏是很正确的选择。
“我还记得你们小时候总是形影不离的,不过咱们家南南调皮,经常给人家孩子惹哭。之后她又跟没事人一样东奔西跑,还笑人家没出息。”
“小姨!”图南顿时觉得难为情,连忙制止陈鸿源再说下去。
陈鸿雁憋着笑劝妹妹:“孩子都大了,脸皮薄,你就别逗他们了。”
陈鸿源靠着椅背若有所思,又忽然发问:“蒋家小子,你还想不想和我们家小图南在一起啊?”
饶是一旁悠闲地喝着青柑普洱笑眯眯看热闹的谢溪慈,也被她这句话震惊。他一不小心咳出了声,又慌忙在柜子上抽取一张纸巾,擦掉沾在下巴处的水渍。
试探,这绝对是试探。
至于当事人怎么接招,谢溪慈双手插兜,拭目以待。
“啊?”蒋楠冬没想到自己来金州一趟如今还得面临大考,一时紧张,说起话来不免有些支支吾吾,“我……”
图南打断他的话:“小姨,你再开玩笑我真的要生气了!”
“好好好,小姨不说了,不说了。”陈鸿源见图南不像在说假话,只得忍着想要继续试探的心思住了嘴。
话题被图远强引到了周一办理出院手续的事儿上,蒋楠冬失去了回应的机会。
原本他打算说:“我想!”
蒋楠冬很想和图南在一起,他想的不得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