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送我们来的金州。」
消息发出去之后,图南又恶狠狠地想,他凭什么不满?于是又急忙补充道:「你要是想向我爸献殷勤,也可以打飞的来金州。到时候记得拎上一只果篮。」
放下手机,图南瞧见谢溪慈坐在距离她一米开外的凳子上,冲她比了一个大拇哥。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对于蒋楠冬,图南有的是办法治他。
图远强的心脏手术像是在全家人心里埋了一颗定时炸弹。
图远强是与炸弹捆绑紧密的人质,顾盼则是解救他的拆弹专家。
周三一早,图南从酒店带着早餐赶到医院,为的就是让病号吃好,这样才能有力气配合专家,同病痛作斗争。
谢溪慈先回病房以备跑腿之需。
图南拎着早饭经过医院花园时远远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明明陈嘉恙才二十八岁,他的身形看上去比一天前见面时更加消瘦。
图南心里犯嘀咕,这人怕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再往前几步,矮树丛遮挡的地方露出另一个人来,一个怀着孕的女人。
如果图南没猜错,那应该是他的妻子。医院花园两边浅粉色的牡丹开得正盛,她一手挽着陈嘉恙的胳膊缓慢向前挪动。
陈嘉恙很耐心地带着她慢慢往前走。
如果禾青没有因他而死,那么图南会觉得不远处这是很幸福的一对夫妻。
图南目不转睛地瞧着两人远去的方向,陈嘉恙身边的女人偶尔会侧过身去嗅一嗅园中盛放的花。她的肚子大的惊人,这时候出现在医院里,应该快要生了。
直至走进住院部大楼,她还在思索,前一天加了微信后再没收到陈嘉恙的消息,图南以为那只是他的缓兵之计。
这么说来,心内科住着的那个大叔是陈嘉恙的父亲,楼下产科住着的是他的老婆。怪不得他把自己折腾得像一只夜半时分飘出来吓人的鬼,想来应该是在照顾病人,一个人实在有些分身乏术。
过了不多时,图南没想到她在手术室等候区又一次见到了陈嘉恙。
由于前面几台手术时间比预计更长,图远强的手术也从原定的中午顺延到了下午。
护士的通知犹如吹响了出征的号角。
陪图远强去往手术室的路上,三个人一通手忙脚乱,等图南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