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远山地处西北,却在河西走廊以东。沙漠、戈壁、荒原……这些景她都没机会去见一见。图南一直想去西北以西的地方,至少也要到河西走廊看一看。
祁连山脉夏季也会落雪,广袤的绿地旁侧就是白雪皑皑的山峰。无论是色彩间的差异还是地势上的错落,那种视觉上的震撼难以言喻。只可惜她跟禾青却不如山丹军马场里的马儿自由。
图南想了许许多多的可能性,如今皆是虚妄。禾青死了,陈嘉恙还活的好好的,无数个忆起她的瞬间,图南真替禾青感到不值。
他刚才怎么说来着?嘉宾的嘉,别来无恙的恙。
图南嗤之以鼻,在她看来应该是身体抱恙的恙才对。
图南索性不走了,走廊一侧恰好有一排椅子,她拉起谢溪慈坐过去,继续扭头看着那堆人。
谢溪慈瞧她一脸认真,只默不作声地陪着。
适才图南骂人“狗东西”,他还怪惊讶的。印象中图南几乎不说脏话,除非遇到很让她愤怒的人或者事。
图南靠着椅背,心中的烦闷无处可发,只好抓住谢溪慈这个现成的“情绪垃圾桶”:“穿灰色运动套装的那个男人,是禾青的前前男友。”
“禾青你知道吧?”说完图南才记起要问谢溪慈知不知道她是谁。
“知道,蒋楠冬同父异母的姐姐。”谢溪慈点头。
图南不再盯着陈嘉恙,扭头看向谢溪慈,她猜到他可能了解一些情况,可没想到谢溪慈知道的这么详细。
“你怎么知道的?”图南问他。
“前段时间吴阿姨来过远山,她说的。”谢溪慈目视前方,似是在回忆:“吴阿姨这次来远山待了将近一周时间。我觉得她和往常很不一样。”
“人像是豁出去了,压根不在意成年人所谓的面子,这事儿她告诉了很多人,说的时候语气冷冰冰的,我听着都瘆人。”
图南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谢溪慈身上,并未听到从对面而来的一串脚步声,直至身前被一道人影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