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将他们逐渐靠拢的影子缓缓合为一体。   江明砚轻而易举就把她抵在墙上。后背冰凉的触感让徐桐皱起眉头,她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被他轻巧顿开,手也给他紧紧攥住。   “是,我就是犯病了才又来找你。徐桐,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选他们,要么选我。”   徐桐简直气笑了,狗东西一点没变。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缺男人吗?都不选又怎样?”   “不怎样。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个也好两个也好三个也好……你身边多出几个我就赶走几个,休想背着我和别人在一起。”   “如果我非要脚踏多只船呢?之前你不也是明知道我和陆炀在一起还硬要插进来一脚?你又有多高贵?”   这话直挨得江明砚气红了眼,“所以说我就是有病!有病才会这样了还跟那些男人一样像条狗围在你身边打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吗?只要还跟我纠缠一天,你就不会停下找别的狗。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徐桐不得不承认他把她看得太透,她对于这番话也没什么好辩驳的。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受不了你干脆放手好”不等她把话说完,江明砚气势汹汹地捂住她的嘴。   徐桐抬眼瞪他,却发现此刻的他眼眶红得不正常,像是随时都会有泪弹出来。   “徐桐,我只问你一次,你要不要我?要我,就不能有其他任何人。”   分开的这几个月他想清楚了,那些装模做样的狗屁心理医生说得或许没错。他们之间纠缠太深,需要彻底的分开冷静。他要停止做任何会伤害她的事情。   停止掌握她所有的动向,停止利用她的人际网络控制她,停止想把她抓起来绑在别墅里哪儿也去不了的疯狂念头。   分开的时间里,他把重逢那晚她说的话反复咀嚼。她说,他们之间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永远也走不出去的循环,吸引纠缠分离,永远也走不到圆满。   江明砚一度因她说得太对而感到绝望。如果他们之中没有人肯改变,就永远也别想打破这个循环。   他知道徐桐不会变,所以要改变的只能是他。他要彻底放下对她的掌控欲。   “我不逼你,你自己做选择。”   江明砚松开桎梏住她的手,视线像张网一样铺天盖地地将她束缚。徐桐不自在地想移眼,却又被他抬起下巴强迫她直视他。   “不许躲。”   “不是说了不逼我?”   “没逼你。难道我还能钻进你脑袋里替你说好么?”   徐桐拍开他的手,脚还不忘踢他泄愤,“哪有你这样的?好话赖话都给你讲完了,我要是说不你是不是当场就掐死我啊?”   说着,心里那点委屈劲儿一并冒出来,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往外冒,“你装什么可怜一副要哭了的样子?我跟你从头到尾有确立过关系吗?当个炮友你就上纲上线,收个礼物就给我甩脸色说走就走说不联系就不联系,现在还来威胁我。谁要你这种自私自利的王八蛋啊?!江明砚你给我滚蛋!”   徐桐手脚并用在他身上发泄,哭着哭着又想起他刚才说她胖了哭得更有劲,气头更甚要把刚才的巴掌给他补上。   好,就让他尝尝更有劲的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落在他脸上,江明砚侧过脸,徐桐这才看清他眼角的泪痕。   “你还好意思哭!你凭什么哭!全都是你的错!都怪你!”   江明砚一言不发地拉过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放在他还没留下红印的右脸,眷恋地蹭了蹭。   “要不要我?”他继续问。   “不要!”   他捉住她的指尖轻吻,“要不要我?”   “不要不要不要!”   他把指尖含进去,“要不要我?”   “我说了不要!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他把她的手指抽出来再度放回到脸颊,定定地看着她,“爱不爱我?”   徐桐终于止住了骂声,哭得抽抽搭搭的,想抬手擦眼泪手却还放在他脸上抽不走。   “我爱你。”他终于倾身吻去她的眼泪,“现在说是不是有点晚了?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知道。”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