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你现在这么忙,不用特意过来。” 这话放以往徐桐都会觉得是他在体谅自己,把她的感受放第一位。他主动让步的做法她很受用。可刚才的发现让她无法坦然接受这样的他。 徐桐不自觉往后退半步,“我最近不忙,你不是知道吗?假期结束人少了很多,沈筝来之后效率也变高了。” 陆炀脸上的笑淡了点,手移到她的耳后,“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徐桐很像直接质问他,可话到了嘴边又突然开始害怕他的回答。 “就是觉得你现在应该会需要我,所以来看看。” 按心理学的研究来说,人在回答重要问题时会先顾左右而言他,真实答案永远藏在第一个和最后一个中间。徐桐在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愣住,原来即便是知道这一点,她也会不自觉地先拋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原来,陆炀是否真的需要她,对她而言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意识到这一点,徐桐突然就不能再直视他的眼睛。堪称慌乱地把视线移开。陆炀只当她嫌少表达爱意是在害羞。 他终于露出今天最真心的笑容,“我是很需要你,但是你的工作似乎比我更需要你。” 徐桐叹了口气,“小炀,我说过你可以跟我提要求。” 陆炀依旧是那副幸福满足的表情,看得徐桐心里升起一种异质感。他真的相信自己的话吗? “真的不需要我做什么吗?哪怕只是偶尔来陪你吃顿饭?等你外公好些了我再正式来拜访。”她再次问道。 陆炀仍表示拒绝,“不用了,我妈她们都是偶尔才过来,你不用浪费自己的时间。” 有人从门外走进来经过他们,身上的水汽沾染上徐桐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冷,但也很闷。抬眼才发现原来外面又下雨了。 徐桐搓了搓手臂,陆炀随即就说要送她回去。 徐桐摆手拒绝,视线始终落在门外溅起的水花上,“陆炀,我们聊聊吧。” 她今天必须要一个结果。
证据(8)
医院大堂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陆炀提议说去车里,聊完了他就送她回去。他叫司机出去买热饮,热饮买回来,司机自觉地撑起伞走远。
徐桐捧着热饮等他先开口。
“我外公还不知道我们俩的事,所以……”
热饮杯有些烫,徐桐小心翼翼地打开杯盖吹了吹,等到觉得合适后用嘴唇试了试温,还行,可以接受。她轻轻喝下两口,觉得胀在胃里的气舒缓了些。
“他现在的情况不能受刺激,等他状态好点了我会告诉他的。”
“跟我在一起,是会让他受刺激的事吗?”徐桐淡淡问。
陆炀垂下脑袋,“不是,不是你的问题。”
“那问题是什么?”
陆炀薅了薅头发,徐桐这才发现几天不见他的头发竟然已经到这个长度了。额角碎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挡住眼睛。
“我可以不说吗?”陆炀问。
徐桐继续喝橙汁,点头轻声说当然可以。如果她在此刻抬眼看向后视镜,会发现镜中自己的神态有多像江明砚。她的眉目间全是淡漠的,游刃有余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高傲。她压根不在意他说出口的话,因为在他说出口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真实答案。 不知不觉,她手里的热饮杯只剩下三分之一,陆炀也勉强喝了几口。 谈话到这里似乎可以结束了。陆炀问她现在要回去吗,徐桐说可以,拿过刚揭下的盖子摁回去,以前在海城去给林乔帮忙打包外卖,她总说一定要听到那清脆的一响才全是真正盖紧了,不然咖啡很容易就会洒出来。 如今她也落实林乔的说法,按着杯盖直到发出那清脆的一响。伴随着这一响,司机敲了敲车窗,问现在是否需要他来开车。 陆炀改了主意,让他再等一会儿。等司机再次走远,他才开口道,“那天你让江明砚开了你的车,他还摸了你的头发。” 不是质问,是直白的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