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仟见鸨爹盯着夏京墨看了半天也没说话心里有了底,知道这是看中她带过来的人不免有些得意,“怎么样鸨爹,要你三百两不过分吧。”
闻言鸨爹轻嗤了声,“陆大小姐,你还真敢开口,就这样的货色我最多也就给你一百五十两。”
“鸨爹,你这样就不地道了。”陆仟听到鸨爹给出的价立马黑下了脸,“就这相貌身段带回去好好调教可不比你楼里的那两个花魁差,更何况还是个干干净净的处子,我向你要个三百两已经是少的了,你要成心不想买我换一家就是,这安和镇也不缺你一家青楼。”
“要真是个清清白白的小郎就凭这相貌我咬咬牙也能买下来,但你陆大小姐是啥样自己心里清楚,你能放着这么个漂亮小郎干干净净的给我?别不是你玩烂了不要的卖到我这吧!”鸨爹也不是个容易被忽悠的,立马反唇相讥。
“鸨爹你可别胡说,陆某再是好色也不会做这等混账事。”陆仟一听鸨爹这样编排她,脸脸黑了又黑,斥责道,“这乃是我同母异父的血亲。”
话落,鸨爹一楞,看了看地上的夏京墨,又看了看陆仟,怀疑道:“这难不成是你亲弟弟?”看着陆仟点头承认,忽然又笑了起来,“你还真是狠心,这么漂亮水灵的弟弟也舍得卖到我这种地方,你母亲知道吗!”
陆仟瞥了一眼夏京墨,眼中闪过一抹怨毒,“又不是一个爹生出来的,是死是活干我何事。”
“你家里母亲同意你将人卖到我这?”鸨爹又问道,他可不想买个有后患的人。
“老东西算盘打的比我还精,我也是先下手为强。”说着陆仟有些不耐烦,老|鸨问东问西的做什么,脸一沉冷声道:“这个价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换一家。”
鸨爹看着陆仟气急败坏的模样撇撇嘴,看向倒在地上的小郎有些同情起夏京墨来,养的这样水灵漂亮感情也是被家里人当成了个摇钱树。
但又一想会进这秦楼楚馆的男子又有哪一个不是可怜人呢!
遂收起了同情心,鸨爹最后又看了眼夏京墨的相貌咬了咬牙,道:“行,三百两就三百两,跟我去签了买身契,人我要了。”
两人当着装睡的夏京墨将价格谈拢后重新将房门上了锁,殊不知躺在地上的夏京墨心里的惊涛骇浪。
原来将自己绑来的是陆临青背着爹爹在外养的私生女,当初离开陆府的时候他已经懂事了,小时候他还见过一次陆仟,傲慢无礼不说还欺负过自己,没想到长大了还这么恶毒,竟然将自己偷绑来卖到了这种地方。
果然遇到姓陆的就倒霉又晦气,他得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
夏京墨轻轻挪动了下身体将耳朵贴近房门细细听了下,见脚步声渐渐走远感觉她们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后连忙站起身观察起四周。
屋里没有灯光窗户又都是紧闭的看不大清楚,但还是能大致看出里
面的陈设,也不知这屋子是专门用来关人的还是废弃了,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堆干草外在没其他东西。
因着双手双脚都被捆了个结实夏京墨只能一蹦一跳的活动,在屋里蹦跶了一圈后也没发现什么能用来割断绳子的东西不免有些着急。
身上的绳子太紧他刚才试了挣脱不了,等会要是再寻不到出去的方法她们人回来就更逃不出去了。
就在夏京墨急的直转圈无可奈何时猛的发现墙角处挂了一个小烛台,而装灯油的是个粗瓷小碗,许是用的时间太长都被烟熏黑了这才没第一时间注意到。
夏京墨看着那个黑不溜秋的粗瓷碗眼中露出一抹惊喜,连忙又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依旧静悄悄的这才敢用脑袋将装灯油的粗瓷碗从烛台上顶了下来。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夏京墨心也跟着一紧,生怕有人听见动静。忙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