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一舞结束,两坛春满园也以见底。
两人放下酒坛,贺明庭神色自若的又叫了两坛,秦寻却目带迷离,带着微醺的醉意。
酒再次上桌贺明庭依旧拎坛豪饮,秦寻怕落了下乘也硬着头皮继续。
待第二坛逐渐减少,秦寻以是头重脚轻,看人都有些重影了,反而对面的贺明庭将第二坛喝完又面不改色的叫了第三坛。
不光是秦寻惊了,连其她人包括宋白都惊讶的连连抽气。
要知道,春满园比一般酒浓冽,她们又是这般豪饮,醉酒要比平时更快,而贺明庭两坛下肚依旧气定神闲怎能不让人惊叹。
秦寻硬撑着喝完第二坛贺明庭那边第四坛已经揭了酒封。
此般不用再比胜负以显,秦寻心中纵使不甘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要是再喝下去怕是自己会醉的被抬出去,到时候白白叫宋白看了笑话,还不如趁自己尚有一丝清明及早结束。
“我输了!”秦寻颓然的落座,揉着晕乎脑袋感慨道:“阁下好酒量,秦某甘拜下风。”
“哦!那秦馆主先前说的……”贺明庭放下酒坛,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按诺她们租金我分文不取,在下说话算话。”
“那我代大家多谢秦馆主了。”宋白适时的插话道,面带得意,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不必。”秦寻输了比赛心中正郁闷着,现在看宋白一脸欠揍的凑过来更是恼火,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
她心中憋屈无处发泄,以往甚爱的美色现在也提不起兴趣,悠悠的琴音扰的人也越发烦躁。
挥了挥手略带愠怒,“别弹了,吵的脑袋都疼了,弱柳公子你也别跳了。”
找美人来跳舞助兴的是她,现在嫌烦的也是她,这脸翻的比翻书还快。拿一个小倌出气,众人鄙视的鄙视,翻白眼的翻白眼。
秦寻醉眼朦胧的看向前来施礼请罪的弱柳公子和那抱琴的男子,伸手把弱柳公子拉到一边指着他身后的人问,“这是新来的,怎么这般不懂规矩,到了恩客面前怎么还带着面纱,藏头露尾的难不成丑到见不得人。”
男子被说的一愣,蹙眉垂眸,踌躇不前,反倒是那弱柳公子上前一步挡在男子身前,陪着笑脸,“秦馆主,他是新来阁里教小子们琴艺的先生,今日扶风病了不能为我伴舞,弱柳怕扫了客人们的雅兴这才求了先生为我抚琴,他并非阁里接客的公子。”
今日秦寻心情不顺,本就是挑挑刺,发泄下火气,他若乖乖把面纱摘了满足下她突然的好奇心,许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偏偏弱柳公子这一通解释说的好像她要把人强了似的。
连个小倌都要与自己对着来,心中那三分的酒气也化为了十分的火气。
这花街柳巷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哪来什么先生,进了这地方的男人不管你是端茶倒水的小厮还是妩媚多情的公子,从大小,从老到幼都是陪女人的货,还能清高到哪去。
她可不管弱柳公子说什么,一把推开他,竟是要亲手去扯他面纱,“你让开,老娘今天非要看看这面纱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