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抓药吃药的费用可不是小数目,时间久了难保不生埋怨,到时再断了药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夏京墨这段时间他意外发了两笔小财,应该够他爹爹吃好长一段时间的药了,之后他再多努力一点,总能想到其他挣钱的办法。
这般想着正要说没事,贺明庭却快他一步开口道:“无妨,尽管抓最好的药,清若需要调理多久就调理多久,这点药钱贺某还是能担的起。”
话落,除了早早知道内情的宁湛和已经被安排去休息的夏清若,其他三人齐刷刷的看向贺明庭。
尤其是夏京墨,一双灵动黑眸里满是疑惑不解,怎么他爹爹的汤药钱明姨给揽了过去,难不成是因为阿湛的关系?
正想开口拒绝,宁湛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
时与夏京墨父子相熟的林大夫却开了口,她虽不知这突然出现的女人是谁,但能有个愿意给夏朗君出汤药钱,减轻他们父子困境的人出现还是很让人欣慰的,但该说的丑话还是需要提前说,好让这人有个心理准备。
“阁下愿帮夏朗君治病自然是好的,但这病的调理是个持之以恒的事,后面切不可再随意断了汤药。”
而且其中有好几味名贵的药材价钱可都不便宜,别现在答应的好好的,时间一长又反悔不愿再治,这种事她做大夫的可见多了。
“放心,不管花多少银子只要能治好清若都好说。”贺明庭面不改色道。
都这样说了,两位大夫也没了顾虑,招了招手示意夏京墨过去。
就见林大夫将其中一张如何施针的方子交给了他,说道:“你在我铺子里做了有一段时间,一些施针的技巧我教过你,一会儿我给你示范一遍,你多学着些,之后就由你给你爹爹施针。”
虽然她是个大夫救病医人理所应当,但毕竟是个女子,这种给男子全身施针的事多少有些不便。
夏京墨拿着方子楞了下,抬眸瞧见林大夫认同的眼神心中升起一股惊喜,随即明白这是林大夫有意要教他东西,而且还是亲自给爹爹治病,当即认真的点了点头。
此间心事解决,贺明庭趁着两个大夫教夏京墨施针的空隙将宁湛带出屋外,看着外面热辣的大太阳,又看了眼已经上好药包扎好的宁湛,心绪沉闷的开口。
“伤口还疼吗!”
宁湛被问的楞了下,随即朝天翻起个白眼,打完了现在知道问她疼不疼了,早干啥去了,要不是夏叔叔和墨儿及时赶到她还得多挨一鞭子呢。
但心里腹诽归腹诽,实话却是不敢和贺明庭顶嘴的,毕竟这次是她没将人保护好,打的也不亏。
遂不情不愿,言不由衷道:“已经好多了,明姨不必担心。”
“我可不是担心你。”贺明庭斜睨了眼宁湛,凉飕飕道:“我是怕你借机讨他们父子关心,再给我按个不近人情的高帽子。”
宁湛气闷,她就知道明姨这个铁石心肠的人绝不会突然转性关心人,果然还是这么冷血无情!
但气归气,宁湛还没胆子将不服气表现在脸上的,这时贺明庭却话锋一转突然又问道:“你的那帮乞丐小喽啰有传信过来吗?”
听到这话宁湛有些不高兴,什么是乞丐小喽啰嘛!那是她养的眼线好吗!
郁闷的哼了声,说道:“本来我想今夜就动手的,但刚才上药时有个乞丐过来传信,说是陆临青母女昨夜从王掌柜那回去后就悄悄的离开了。”
“离开了?”贺明庭闻言蹙起眉头,跑的这么快,岂不是又让她躲过一劫。
“嗯!应该是有人给她们通风报信,几个乞丐跟在后面一段时间,似乎暗中有人帮着她们离开,跟出镇子没多久就不见了人影。”宁湛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