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括脸颊上都漫上冰霜,睫毛也落满冰晶,血玉还t未炼化,寒毒先一步发作。
“楚括?醒醒,跟我说说话。”白烟尘一面催动灵力打通他的经脉,一面担心他撑不住就这样睡过去。
后者躺在床榻上,呼吸急促,睫毛扇动,缓缓睁开眼睛。
“你醒了!”白烟尘有些许激动,然而楚括的意识似乎还沉沦在一片混沌之中,他目光毫无焦距,只喑哑开口:“好冷……”
寒毒发作自然会冷,白烟尘只加紧炼化血玉:“等你吸纳了极阳之物就不会冷了,阴阳调和,寒毒可解!”
“冷……”楚括像是听不到她的话,他难耐地侧身,缩了缩身体,手脚都仿佛冻僵了。
冷意使手背上青紫的血管从苍白的肤色中透出,楚括将双手放在唇边呵气,可呼出的气也是冷的。他受不了地打起冷颤,下意识念着白烟尘的名字。
白烟尘心底像是给凿了一下,从什么时候起,楚括受了委屈、吃了亏,不再念叨着想要回家了。
她管不了那许多,当即蹬掉鞋袜,爬上床去。
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个巨大的冰块,白烟尘用棉被把人拢住,将他冰凉的手放在自己颈窝,双腿箍着他的双腿、足抵着足。两人抱得严丝合缝,像是精巧的榫卯结构,她们的胸膛也贴在一块,心脏在一块跳。
“还冷吗?”白烟尘问。
楚括的目光似乎终于有了焦点,他看着面前盈润的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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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血玉似乎要将他焚尽撕裂一般,而寒毒阴森地侵入每一寸血管,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承受着怎样的煎熬,但是此时,楚括似乎寻到片刻的宁静。
“冷。”楚括说,他额头抵着白烟尘的额头,鼻尖蹭上她的鼻尖,像温顺的鹿,与之斯磨。
月光下犹如冷玉的唇瓣开合,楚括声音低回:“怎么办,一点都暖不起来,你好像……得离我再近一点。”
他说着抬起下颌,啄吻此时对他来说堪称灼人的唇,冰凉的脸颊仿佛瓷器,有意无意间擦过白烟尘的鼻梁。
或许这是最后、也是唯一的一次了。楚括如是想着,月光下有反光的轨迹一闪而过,白烟尘伸手,接住了自他眼角滚落的冰晶。
“哭什么。”她翻身坐起,低眸看着楚括,伸手抚上他几乎结霜的脸。
夜色里目光温柔,白烟尘的语气疼惜有余:“你想要,我给你便是。”
……
一般来讲,急于突破又误入邪道的修炼之士,会寻普通男子作为鼎炉,极尽采补之能事,也不顾没有法术的肉.体凡胎能否承受,糟蹋了便是,如同使用器物,弄坏了再换。
但能调理阴阳、采补气血、通达经脉的方法可不止寻找鼎炉
锦被之下,楚括的里衣轻松就被解开,他原本就急促的呼吸变得更加纷乱,白烟尘微微俯身,用空余的那只手点住被血玉侵蚀的纹路最深之处:“我来教你怎么炼化血玉。”
楚括点了点头,喉结微动,胸腔里炽热的灵力满涨,痛楚却因着眼前之人的安抚变得不那么痛了,于是他咽下了几乎压不住的声音,随着白烟尘的指示,体会她的指引。
楚括简直不敢相信,恍若梦一般的夜晚,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中了寒毒后产生幻觉,他和白烟尘,这般亲密地在一块,这般亲密……
“感受到我了吗?”白烟尘凑近他的耳朵说话,“我的灵力正在过渡到你的体内,试着接纳它。”
“嗯……好像,好像……”楚括额头渗出了汗,他感到有源源不断的能量在撑开自己的经脉,那是种陌生的、从未接触过的感觉,是最隐秘之处被撬开的惶恐,也是干涸皲裂的土地被滋润的熨帖。
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