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两位祭司候选者被剔除了资格,众人哗然,消息很快传遍西境。
白烟尘却顾不得那许多,她走进逼仄石室,终于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昏暗的角落,楚括靠在墙边,黑色的布条蒙着眼睛,嘴巴被塞住,手脚也被绑得严实,他脸上酡红未散,酒意还没醒。
白烟尘心下一沉,连忙上前拆下堵在口中的布条,指尖碰到脸颊,触手一片冰凉,湿漉漉的泪水把布条都濡湿了。
“滚开……别碰我!”楚括躲闪着,似是不知今夕何夕,他记得自己遭人暗算,莫寻这个兔崽子要把他送给瞎眼的老寡妇!
寡妇摸我的脸!楚括醉醺醺想着,忽觉身体一轻,更是挣扎起来,寡妇竟然还抱他,真是岂有此理!
“你……你放下我!”楚括以为自己狠狠地斥责了她,在白烟尘听来却像是睡梦中的呓语。
她一路飞掠,呼吸之间便带楚括回到了客栈。
折腾了一夜,耗费灵力无数,到了此时疲惫涌上,白烟尘才觉得自己在那夜宴之上喝了太多酒,头脑晕晕的。
怪不得自己今晚如此不冷静。她想着,抬腿踢开自己客房的门。
楚括在她怀里一刻不停地挣扎,尽管被捆着,身子也不住扭动,倒真像个没有腿的人鱼,她费了好大劲把他带回来,至此直接将人扔在床上。
“真不老实,不是叫你别喝酒了吗?”白烟尘捏了捏自己眉心,只道喝酒的确误事。
楚括哪里听得到,他俯身趴在床上,反绑在身后的手腕用力挣动着,只道这人动作这么粗鲁,果然是个急.色的寡妇,他今晚怕是贞.操不保……
“滚远点……再,再碰我,我就报警了……”
“你要抱谁?”白烟尘本来想帮他解开绳子,闻言头脑一热,抬手打在他臀上。
“啊!”楚括惊.喘一声,原本力道不重,这一声却叫得白烟尘耳廓泛红,她刚刚干了什么?果真是酒气上头……
楚括身子僵住,仿佛受了奇耻大辱,声音里都带上哭腔:“流氓……变态,报警抓你!”
白烟尘心下愧疚,她怎么忘了,楚括喝醉了就胡言乱语,她一边手忙脚乱地解开绳索,一边忍不住安慰:“好了楚括,是我,白烟尘。”
“唔……”眼罩被解开,楚括感觉自己被翻了个身,朦胧光线下,他看清凑近自己的那张脸。果然是白烟尘。
但是怎么可能?白烟尘……白烟尘永远不会打他的屁.股。
“一定是梦。”楚括喃喃着,眉头紧蹙,“你是假的。”
他还是没醒。白烟尘掌心发烫,看着他一身泥巴的可怜样子,只道自己真是不该,怎么一遇到楚括的事就变得不像自己了呢?
她叫小二打了桶水进来。
我只是在照顾他,刚刚那一下是醉酒后头脑不清醒的关系,绝不是……绝不是嫉妒。白烟尘看着醉意朦胧的楚括,浸湿巾帕擦拭他的脸,又一根根地擦过他的手指。
女子怎么会嫉妒呢?只有男子才会有那般婉转心思,楚括只是一个需要自己照顾的人,他愿意与谁交好,都是他的自由。白烟尘仿若说服自己般想着。
不知是因为酒意还是其他t,她将巾帕覆在楚括的腰间,没有衣衫遮挡,手下隔着温热巾帕的触感紧实柔韧,她觉得有点热。
没错,我只需要关照楚括,他是一缕从异世来的游魂,无依无靠,所以我才会起了恻隐之心……是恻隐之心。
指尖微动,沾湿的帕子上沾下一层细腻粉末,白烟尘一愣,定睛看去,只见楚括腰间赫然是个被故意遮掩的咬痕!
去他爹的恻隐之心!
白烟尘只觉一瞬间急火攻心,仿佛自己的东西莫名其妙缺了一块,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