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潮流。”池柳说。
这个时代,男子要梳妆打扮,女子倒是轻松自在。
池柳看着素面朝天的楚括,忽然道:“楚括,你最近为了我的事操劳了。”
“嗯?”
“你胡子长出来了。”
“有吗?”楚括摸了两下,触手只有短短的胡茬,估计都看不出来,这具身体好像本就不是什么毛发旺盛的人,他还觉得奇怪呢。
“当然有啦。”池柳说着,非常积极地从佩囊里掏出一叠蜡纸,像个美妆专家,跃跃欲试道:“男子带着胡子见客可是相当失礼的,幸好有我在,我帮你。”
“这个怎么用?”楚括说这话,脸上已经被池柳贴好蜡纸,他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蜡纸被池柳撕掉,独留楚括眼泪汪汪,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我自己贴都没感觉,你习惯就好了。”池柳说着又拿出一片,楚括捂着脸说什么也不贴。
“另一边马上就好。”
“哎,你别躲呀!”
“夏青快帮我按着他!”
“等会儿还要脱腿毛呢……”
庭院里,主君谢辞陪着池家家主和夫君闲逛,白烟尘和顾悬环也跟在其后,楚括房里的鬼哭狼嚎不时传来。
白烟尘忍俊不禁,谢辞却是一开始还能维持体面,后来愈发地眉头紧锁。
池家家主笑道:“二公子从小便活泼开朗,倒是与大公子不同。”
谢辞叹气:“是我管教无方,让二位见笑了。”
“别这么说,且让二公子自在几年,等有了婚配,自然就会端庄持家了。”
那可未必。白烟尘听着对话,在心里默默道。
几人逛了一圈,回到主殿,上些吃食。池家是后搬来离水镇的,经过几年,在当地也算得上名商富蛊,按理来说这样的家庭还不足以与四大家族之一的楚家同席而坐,但是因着楚括与池柳玩到一块,两家便也有了联系。
席间,几人聊到如今北境最受瞩目之事。
“听闻皇女选夫的队伍已经快到离水镇了,不知是怎样热闹的场面,同去的镇北王可有往家中寄信?”
谢辞道:“妻主确有修书一封,前日刚寄到,不瞒您二位,这次皇女大张旗鼓来北境挑选一名侧室,说不定只是顺带,此行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