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阴阳倒转,便是借用这漏斗一样的花枝,将雌液灌入男子体内。
楚括深吸一口气,生疏地将细长花枝刺入前面狭窄的道口。
……好痛。没捅几下,他已是眼泪汪汪。
忍一忍,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过了今晚,他和白烟尘就能拥有孩子了。
……
白烟尘出发了,临行前,楚括依依不舍地一直送出老远,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晚过后,幼小的种子落入腹中,他变得更加依赖白烟尘了。
人还没走,已然开始思念。
“别送了,不然等你回去天要黑了。”白烟尘何尝舍得?便见楚括眼圈红红,又生生忍着,口中只道:“一切小心,等你回来。”
“嗯。”她抱了抱眼前人,觉他腰身似比之前吃胖了些,可脸色倒是有些憔悴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我一定尽快返程。”
“那说好了。”楚括终于忍不住露出一点不舍。他下意识地抚着腰,心道等你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吓一跳呢。
……
边境连传捷报,楚括思念与骄傲的同时,腹中胎儿也越来越重了。
他身量修长,即使怀孕也不算太显,只是从侧面看肚腹隆起得过于突兀,这导致他动不动就腰酸得很,薄薄的皮肤被撑得疼。
楚桓三不五时来照顾他,虽然哥哥算得上无微不至,可楚括终究还是在一次次的胎动折磨、疲惫不堪时想念白烟尘了。
有一次夜里他梦见白烟尘回来了,他近乎委屈地诉说自己的难受,白烟尘便温柔地揽着他,轻轻揉着酸胀的腹顶。兰草香味包裹着他,熟悉的温度透过衣衫贴上脊背,女子的动作充满了心疼。
那夜楚括醒来,枕头湿了。
……
楚括本以为自己要独自生下孩子,没想到白烟尘提前回来了。听说她一路快马加鞭,换了十几匹马,一回到楚府,连歇都没歇就要去寻人。
“楚括,怎么不去城门接我?”白烟尘兴高采烈地掀开床幔,看到的却是仿佛做错事一般老老实实缩在被子里的某人。
她俩大眼瞪小眼,白烟尘好半天才将目光移到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被子里藏了什么?”
“……你先说你不生气。”
楚括瞪着眼睛装无辜,摆烂地一掀被褥:“孩子,你的,快生了,怎样?杀了我?”
“真是胡闹。”
白烟尘心疼都来不及。
临盆前夕,孩子缺席的母亲终于有机会为父女俩尽些责任。楚括简直要被她不辞辛劳照顾得不好意思了,白烟尘恨不得抱着他去上厕所,生怕楚括累到一点。
……
“你怕吗?”生产那天,白烟尘握着楚括的手,用灵力护着他的心脉。
楚括面色苍白,汗湿了鬓发,却虚弱地摇头:“有你在身边,没什么好怕的。”
产程持续了一整夜,就算有白烟尘用灵力加持,楚括仍有几次累得昏厥过去,直到天将微微亮,产房内终于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楚括虚弱至极,半靠在白烟尘怀里,由着她一勺一勺地喂自己汤药。
白烟尘不忍见他这样孱弱的姿态,t只觉眼眶酸涩:“你这次太任性了,至少要跟我商量。”
“我若是商量,你还能允许吗?”楚括声音气若游丝,他却偏要笑,“快看看我们的女儿,多可爱。”
他有意逗白烟尘,笑道:“那打个商量,我们再要一个如何?”
“休想。”白烟尘果断拒绝,“一个就要了你半条命,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也是。”楚括心安理得地躺进妻主怀里,半阖上眼睛,他喃喃说着,语气里带着浓浓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