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在这守着了。”楚括声音喑哑,神情萧索,他看向少女为难的表情,只垂眸低声恳求道:“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拜托了。”
……
“听说了吗?掌门的小儿子白玉瞳,惹了剑尊座下那位大师姐。”
“我就在现场,白玉瞳身为男子,竟然会用瞳术惑人,还差点害死师姐的心上人!”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师姐那么生气,我第一次见到她那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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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瞳自小就任性,这次属实是太过分了,师姐直接废了他的瞳术,连掌门都没能保下。”
“他哭得我在内院修习都听到了。”
“可不,师姐看在掌门面子上放他一马,他还不甘心,寻死觅活的,现在被掌门抓回去,锁在家里了。”
高天门内许久不曾这样热闹了,然而人群议论的中心人物正踏着夜色,急匆匆地往回赶。白烟尘刚刚才知晓瞳术惑人的内容,听闻后只恨自己没趁着楚括清醒时多说两句话。
他肯定误会了。
自己现在不在身边,楚括会不会多想?
越是临近,她心中越是忐忑,尤其到了门口,白烟尘发现自己安排守在门外的师妹并不在附近,屋内又是漆黑一片……
“楚括!”她顾不上细想,连忙推门而入。
难道他不告而别?
白烟尘想要点亮桌面的油灯,却忽听榻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要点灯。”
楚括的声音还透着些沙哑,却又仿佛多了几分隐忍和难耐……
衣料摩擦的簌簌声在一片黑暗中如此清晰,楚括只觉那声音愈发地朝自己靠近,他下意识抿紧了唇,却藏不住愈发急促的呼吸。
她要过来了。
到了这地步,楚括才生出些悔意,他觉得自己实在想了个昏招,他到底在干什么?如果白烟尘真的已经移情别恋,那他现在这个样子,只不过是给自己难堪罢了。
眼看白烟尘坐在床榻边,就要探手过来,楚括酝酿了一下午的勇气忽如潮水般退却,在指尖触碰的刹那,他忽然转过头去,闷声道:“等等,你还是出去吧。”
“一会儿让我进来,一会儿让我出去,”白烟尘声音里似乎多了几分担心,自然不肯听楚括摆布,她凑上前去,顺手挥亮了屋内灯火:“楚括,你究竟想要如何……”
呼吸一窒,余下的话音被吞进喉中,暖色光芒亮起的同时,白烟尘看到了一只极力缩进墙角、背对着自己兔子。
芥子散落在旁边,楚括衣衫半敞,头顶的兔耳顺着墨色发丝一同垂下,颈环链接的锁链扣在床头,由于他不肯转过来示人,白烟尘眼皮一垂就看到绑在身后的一截圆圆的兔尾。
“你……你怎么把这一套翻出来?”白烟尘说完,眼见着楚括耳尖脖颈都红透了。
“别看。”楚括声音有些发颤,不知是不是臊的,他面对着墙壁,只道:“我反悔了,你立刻出去。”
他心底滞闷,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恐慌,遭到背叛的是他,偏偏想要挽回的也是他,楚括独自一人在这床榻上等了一下午,真等到了人,满腹t的委屈却在此时决堤:“你不要想太多,我穿成这样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反正你心里也已经有了别人……唔!”
一只手没打招呼就抚上他的脖颈,楚括吓了一跳,登时腰间一软落入某人怀中。
“你……”
“皮肤好烫,还在发烧吗?”
两人同时开口,刻意避开的视线终于相交,楚括猝不及防看到了白烟尘满目的怜惜。
是啊,他头脑昏昏,浑身无力,身上还一阵紧似一阵的发冷,但是这许多难受并非不能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