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消散,结界收回,金灵与自己揣摩许久之人打了照面。如同旧居黑暗的眼睛会畏光一般,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明明白烟尘与之前没什么两样。
将将封印了地脉的少女还没时间整理形容,她行色匆匆,直奔帐篷而来,看样子已惦念其中之人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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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后除了顾悬环,还有不少追随而来的南境子民,那些人仿佛簇拥着一位拯救世人的菩萨,呼唤着、叩拜着,感谢她救人于水火之中……
看样子是大获全胜。
金灵这次终于发自真心地笑了出来,她远远看着白烟尘,尽管那衣袍上都是血迹,整个人严峻如同杀神,但不得不承认,她拥有令所有人折服的魄力,她只要站在那就如同无法催折的树、永不熄灭的星。
原来,她真的值得别人的喜欢。
擦肩而过之时,白烟尘看向金灵,笑道:“多谢你驻守在此。”金灵一怔,眼眶不由酸涩,羞愧得想要逃离。
“对不起。”说完这句,金灵便混入人群,在白烟尘疑问的眼神中离去了。
“她之前不是还很爱缠着你吗?怎么不告而别?”顾悬环也觉得奇怪,还待再说什么,却忽然听到池柳的声音
“烟尘姐,你可算回来了!”
池柳一股脑冲出帐篷,惶急神色令白烟尘心思一紧。
“怎么了?是楚括出了什么事?”
“你……你自己去看看吧。”
他扭捏地让到一边,本想拉着一脸懵的顾悬环便想离开,奈何这帐篷外被那些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这么多人?”池柳一惊,心说一夜过去,不知这两人做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大事。身后的顾悬环却好似浑然不觉,还莫名地盯着他,直白地问:“到底怎么了?你的脸好红。”
……这很难解释,池柳只顾费力拦住还想跟进来的人群,对顾悬环道:“快来帮我疏散人群,眼下这么多围观群众,叫楚括的脸往哪搁?”
……
楚括确实感觉不妙,帐篷外的嘈杂他自然也听到了,心脏不规律的跳动仿佛要抽离他的所有力气,他陷在被褥里,不得不t绞紧了双腿才能压抑住那一点点几乎冲出口的呻.吟。
热。
如同身处潮湿的雨季,连绵不间断的煎熬令人呼吸不畅,连视线都变得模糊。他攥着胸口的衣襟,克制着想要触碰自己的愿望,那太不体面了。
楚括只道这般难熬的欲.火还不如之前血玉带来的疼痛,他宁愿痛昏过去,也不想变得如同山林中的野兽一般,满脑子那把子事,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掌控。
他咬牙咽下渴.求的低吟,几乎要把衣襟扯烂。
帐篷的门帘就在这时被人撩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丝清透的风,楚括下意识支起身子看去,逆光之人气息都还未喘匀,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走来。
白烟尘……
与风一起奔逸进来的还有驱不散的血气,他眉心一紧,想要说什么,可微微张口,竟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纵使是白烟尘也没料想到帐篷里是这番光景。那声哀吟像濒死的鹿,像春夜里伴着潮露而生的兽鸣,挠得人心痒。
她也没想到会看到楚括如此忘情的一面。眼前人仿佛不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他侧躺着,屈肘支撑着身体,如瀑的墨发垂下,偶有一两根青丝沾在口唇之上,那双含情的眼睛望过来,仿若青山黛湖笼着蒙蒙烟雨,本应是冷淡的神色,却全被眼尾的熏熏绯红化作了绕指柔。
白烟尘怔怔看着,一时无话。
楚括神思昏乱,左手无意识地动作,浅白薄衫便随之滑落肩头,但他仍然不得章法。
罪魁祸首还傻乎乎地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