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有一股说不清的躁意,但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发泄出来,只能顺着余书徽的话往下说:“公司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余书徽点点头:“那我准备去做饭了,先生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顾明德心底更躁了。
“随便。”
“你手艺很好,我相信你做什么都好吃。”
余书徽笑了笑:“先生这么信任我,那我可要好好做一顿饭让先生满意。”
说完她就转身往厨房走。
顾明德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你……”
余书徽已经忙着在备菜,顾家毕竟还有其他佣人,所以余书徽并不需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她一边做事一边偏头看向顾明德:“先生是还有什么事吗?”
顾明德总觉得余书徽这话好像是在赶自己离开。
他抿了抿唇瓣,心底那股躁意几乎要压制不住喷涌而出。
“小余”
顾明德往前走了一步,余书徽抬头去看他,却忘记自己正在切菜,手指上传来疼痛感,她嘶了一声,立刻放下手里的菜刀。
“没事吧?”
顾明德看到余书徽切到手指迅速有血冒出来,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去抓住了她的手。
余书徽被顾明德的动作吓到,下意识要抽回自己的手。
顾明德心底那股躁意终于化作了怒火:“躲什么?你的手不想要了吗?”
余书徽听到顾明德冒火的声音顿在了原地。
顾明德拉着她的手走到客厅,自己去找了医药箱过来。
余书徽见状开口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怎么说顾明德也是雇主,真让他帮忙上药,那显得她这个保姆太不懂事了居然还劳烦雇主帮自己做事。
“老实待着。”
顾明德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带着极大的压迫感。
余书徽看了他一眼,没有如他的意思老实坐着,而是站起身来:“我还是自己去处理吧,一点小伤口而已,不需要这样大惊小怪。”
顾明德只觉得脑子里那根弦直接绷断了。
他一把抓住余书徽的手,再也绷不住情绪怒斥道:“你就非要这样吗?”
“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总是一副要跟我拉开距离的样子?”
“难道你怕我?还是你因为莺莺的事迁怒了我?”
“小余,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至少应该跟我说一说吧?”
“我作为当事人我觉得我有知道你对我最真实看法的权利。”
余书徽没想到顾明德居然会说这样的话,一时愣在原地。
顾明德见状一把将人拉到了沙发上坐下。
“好了,先处理手上的伤。”
顾明德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十分愧疚:“抱歉,我刚才不该在厨房门口跟你说话的,是我考虑不周害你分心了。”
余书徽听着顾明德温柔的声音心头一动。
其实在顾家当保姆当了这么久,余书徽对顾明德的看法一天比一天更加深刻。
虽然她一开始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但顾莺莺比她想象之中的要好对付,所以余书徽并未完全实行了自己的计划。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顾明德对她好像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余书徽想到这里心底生出了几分愧疚。
她看着顾明德动作温柔地给她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眼前忽然有些朦胧。
其实余书徽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细致的照顾。
她从前为了提升自己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放在了读书上。
后来她按照安排结婚生子,丈夫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