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云看着乱成一团的家里,揉了揉抽痛的眉心,看着余书徽无奈地说:“妈,已经闹成这样了,你也该消气了吧?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钱吗?家里没了你是真不行,要不然这样,你继续回来照顾家里,我按照保姆的市场价给你付工资怎么样?”
余书徽冷笑出声。
“就你?”
许观云被她这个轻蔑的态度气到,脸上神色十分僵硬:“妈,我到底也是大学老师,虽然我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了,但我每个月工资还是够花用的。”
“别介,话可要说清楚,什么叫把积蓄都给我了?”余书徽轻蔑地说:“你说话别藏头露尾,惹人误会,明明是你从我手里买走了这套房,咱们是正儿八经的买卖关系,你说的好像是我这个当妈的逼着你要拿你的钱一样。”
许观云动了动唇瓣。
他故意这么说是想让余书徽心软。
但余书徽只是一次又一次提醒他们,她是真的不可能再变成从前那个对两个儿子言听计从的母亲了。
许观云眼底闪过短暂的迷茫。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余书徽对两个儿子已经心死,自然不可能再有半分心软。
但凡她有半点动摇都是对不起前世惨死的自己跟许婉君。
“既然你舍得花钱,直接找个保姆也是一样,我只有一天休息,我要回去了,以后有事没事你们兄弟俩都自己解决,别总想着靠我。”
余书徽盯着许观云,眸子里闪烁着冷漠的光:“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别的关系了。”
许观云心头大骇。
“妈,你认真的?”
余书徽耸肩:“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在开玩笑。”
笑话,就这两个白眼狼儿子,她真要是还抱有期望那才是傻了。
狗改不了吃屎,这两个自私自利的窝囊废就不可能会有改好的一天。
“等一下!”看到余书徽真要走了,许观云冲上来抓住她的手腕,语气里带着哀求:“妈,求求你帮帮忙好不好,家里这样我实在是没法工作了啊。”
余书徽本来想拒绝,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笑:“好啊,你说要按照保姆市场价给对吗?”
许观云见余书徽答应,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是啊,以前的事是我们不对,你到底是我们亲妈,我们多孝顺你也是应该的。”
“我问过了,保姆一天是两块钱,我这就”
“谁说一天是两块钱?”
余书徽神色讥讽:“我给顾家当保姆,一个月给我上百块,算下来一天起码十几块,你这两块,是打发叫花子?”
十几块?
许观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妈,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当个保姆一个月能有上百块?”
他作为德高望重的大学老师一个月也就几十块钱啊!
而且做保姆不就是打扫卫生做做家务什么的吗?能值这么多钱?
许观云心头非常的不平衡。
“请不起就别开口啊。”
余书徽扬高了声音:“没想到你一个大学老师,请保姆还要抠抠搜搜的,你”
“别别别!”
许观云真是怕了余书徽。
“那我就按照一天十块钱给。”
许观云一咬牙,从兜里掏出了十元钱递给余书徽:“家里就麻烦你了妈。”
余书徽接过:“家里太脏了,我要全部弄一遍,你们都先出去吧。”
许观云不疑有他,回了房间把自己的媳妇小琴给喊了出来,又把许知远叫了一起,三个人一溜小跑就离开了这个只比垃圾场好一点的地方。
余书徽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