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各种各样的“意外”还是发生得太频繁了,以至于他开始怀疑了。

意识到这一点余书徽没有丝毫慌乱。

毕竟她做的这一切只是将顾莺莺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顾明德看而已。

她又没有设计陷害也没有添油加醋。

顾明德就算要迁怒也迁怒不到她身上。

所以余书徽极为镇定地开口:“是。”

“我的耳力很好。”

顾明德听到余书徽这么解释,眼底带着几分探究地看向她:“是吗?那你可真是天赋异禀了。”

余书徽只当没听懂顾明德话里的意思,有些落寞地垂下眼,一字一句地说:“其实我也不是一直都耳力这么好,实在是当初我大儿子生了孩子,他们小夫妻俩觉得保姆照顾孩子不尽心,就让我这个做奶奶的去。”

“我那个时候白天要工作,晚上要给他们带孩子,小孩子么,总是爱哭闹,一点动静就会惊醒,嚎哭不止,以至于我那个时候只要一听到动静就觉得孩子在哭,时间长了,就有点精神衰弱了。”

“后来只要听到点什么动静都会下意识浑身紧绷一下。”

余书徽说着看向顾明德,眼底满是歉意:“真是抱歉,今晚给先生你添乱了。”

顾明德没想到余书徽耳力好居然是这个原因,她说话温温柔柔的,一字一句娓娓道来,画面感十足。

顾明德都仿佛看到了她当初辛苦照顾孩子的画面。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余书徽现在在这里上班来挣女儿的医药费,足以说明她那个大儿子并未对当初她付出的辛劳做出任何回馈。

顾明德顿时对余书徽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同样都是做父母的,同样都是为了孩子付出甚多。

同样都是不被理解甚至误会。

顾明德觉得自己跟余书徽之间的距离在不断拉近。

“说什么添乱不添乱,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还不知道顾莺莺背地里居然是这样的打扮。”

顾明德说着有些感慨:“我一直都以为她跟她妈妈骨子里是一样的,虽然这些年她表现得越来越跟她妈妈不太相似,但我想着或许是因为没有母亲的陪伴才会导致她缺失了一些东西。”

“所以我给她找了很多保姆,没想到……”

顾明德看向余书徽:“你是一个好母亲,我也相信你一定会好好对待莺莺,以后她的事还要麻烦你多帮着看顾着点。”

“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顾明德显然也知道顾莺莺是个多难教的孩子,从口袋里掏出票子递给余书徽:“既然伤了我再给你放一天假,你好好休息。”

余书徽从善如流地收下那些钱。

“我女儿现在在住院,两个儿子也不需要我管,休假我也没事可以做,如果先生不嫌弃的话,我就在别墅里随叫随到吧。”

“万一先生有什么需要翻译的工作呢?”

顾明德见余书徽这样懂事,脸上更多了几分笑意:“好。”

“那有事我会来找你。”

“嗯嗯。”

两个人互相说了晚安,顾明德这才转身离开。

余书徽走过去关上门,眼底的情绪才逐渐落下。

顾莺莺对顾明德的重要性已经完全试探出来。

而且余书徽也已经能确定他对这个女儿如此包容都是因为亡妻的缘故。

余书徽想到这里在心底将计划调整了一下。

显然顾明德绝对不可能因为顾莺莺顽劣就直接放弃这个女儿。

所以余书徽必须趁着顾明德还愿意自己教育顾莺莺的时候多动点手脚。

不然等顾明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