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武翻了个白眼,“那个士多的师奶都快60了,人家可以做你老母啊,你放过她吧。”

平头哈哈大笑,被烟熏得眼睛微微眯起。电影院里他故意凑得那么近,近到薄唇轻轻擦过那只白皙小巧的耳朵。

她害羞了,裙摆下娇嫩膝盖并拢,轻轻摩擦。

膝盖红了,想用手心将它们裹紧,轻轻揉弄。

哪还记得张永强的催命忠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要与这个世界道别,至少要跟她爽过才舍得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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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慈中六至中七的预科已念完一年半,结束12月考试,剩下几个月要为高级程度会考作准备。从上次与何靖道别之后,她全副身心筹备考试,连蒋兴也心疼她日日温书至深夜。

为人父亲望女成凤,蒋兴当然盼她学业有成。但又隐约担忧女儿似亡妻,做事劲头太猛,任性执拗,万一行差踏错,那便是脱缰野马拉都拉不回来。

圣诞节前夕,肆虐月余的寒风遭遇一股太平洋上的暖流,挤进岛内将街上行人的厚衣卸下。满目单薄春装,点缀街头巷尾红绿娇俏的圣诞装饰,仿佛春意早早赶到。

下午考完最后一门国文,蒋慈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司机江叔将她送回蒋宅。

“江叔,我明日约了同学出去玩,你不用送我去学校了。”蒋慈下车交代。

江叔点头,“好的小姐,提前祝你圣诞节快乐。”

“圣诞节快乐。”蒋慈露出灿烂笑容,捧着几本温习资料迈进家门。家中电话响起,佣人阿芬急忙从厨房走出,喊了一声“小姐”便快步到客厅沙发旁拎起听筒。

只讲了两句,阿芬喊住准备上楼的蒋慈,“小姐,是你同学的电话。”

“好。”蒋慈转身从楼梯旁走来,拿过阿芬手里的听筒,“喂?”

“请问你是阿慈吗?”电话那头是把陌生女子的声线,毫无情感起伏似在背诵课文。

蒋慈微怔,“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那头突然沉默,只听见有脚步声走远。蒋慈以为是恶作剧,想把电话挂掉。电话却传来低笑,轻嗤出来的气息洒在听筒,远远地像用羽毛轻挠了挠耳膜。

“是我。”熟悉的低音炮,磁性得像山风从机车车身划过震动金属的共鸣。

蒋慈倏地脸红,知道是何靖,下意识张望家中有没有人在偷听。

“阿慈?”见蒋慈没有回声,那端疑问。

“怎么打电话来了?”

“今日考完试了?”

“考完了,刚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