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无误把笔收起。

“你吓死我了”陈思敏拍拍胸口,“我是问你那个专属的机车纣王啊。”

“我当他死了!”蒋慈突然用力把笔摔进袋内,动静大得陈思敏立刻闭嘴。她拉起拉链,脸色微恼,“快点走吧,吃完东西还要去上补习。”

陈思敏太熟悉蒋小姐的脾气。骄矜猫咪的毛只能顺着摸,一旦逆着来随时要被尖牙咬出细密孔洞,又疼又痒。

看来这个纣王只会骑车,不会养猫。

蒋慈最近堪称绩优生典范,全然沉浸学习,对课本以外的一切不闻不问。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为了不再回想那晚的狼狈苦楚。她低估了自己,以为只会难过一晚,结果第二天睡醒冲进脑内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反复拷问,“他为什么不来?”

烦人!哪有什么为什么,不来就不来。在她心里何靖已经作古,千古罪人这个词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出了校门还没走远几步,只见千古罪人没有负荆便来请罪。孑然一身白衣站在校门路沿栏杆处倚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神情若有所思。

呵,居然没死,还敢出现。

蒋慈把心一横,装作没看见直直往前走。陈思敏眼尖,伸手准备跟何靖打招呼,却被蒋慈阻拦,“不要理他。”

何靖眼见蒋慈扬起下巴,目不斜视从自己面前走过。

那张魂牵梦萦的脸不施粉黛,长发披肩,苗条身材被白色校服衬得秀气清纯。他知道自己失约肯定会惹来蒋慈不满,又不能直接到蒋宅去找她,只好在校门守株待兔。

“阿慈”何靖快步跟上,并排走到蒋慈旁边,“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不来的。”

陈思敏终于知道纣王是怎么死的了。她边走边抬头扫视这对俊男美女,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蒋慈冰封三尺的表情冻住嘴。

她不想做陪葬品,只能用眼神可怜何靖。

“阿慈,别生气好吗?”

蒋慈突然停住脚步,“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又不认识你。”

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18公分的何靖,准备好凌厉眼神狠狠回瞪,却被他嘴边显眼的淤青打断。

“你被打了?”蒋慈脱口而出,语落即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