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都不能留。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六章
三个月后。
农历新年一过,连横街杂巷的烟花炮竹味都消散干净。破碎的深红色炮衣残片塞满路面角落,偷懒的清洁工永远熟视无睹。
今年你许了什么愿望,除夕夜里是否还贪吃那口岁岁相似的味道。
1994年,总有傻仔在凌晨三点撬开窝打老道街边饼铺的卷闸锁,连招牌上的中文字都不识几个,进去才发现自己不嗜甜。
叼你老味,打劫居然打错铺。
老友感叹,原来古惑仔也不易做,你这般忠直老实又智商偏低,一看就适合去当差。
神经,我发过誓要做话事人的。
果然年岁依旧花相似。烂仔初心不改,盼着一夜暴富终身无忧。纸醉金迷,权势在手,躺着数钱躺到肩周炎又如何。
话事人真这么易做?简直异想天开,连佛祖都懒得渡你。
“陈律师已经同我们沟通过。”
平头双肘撑在桌面,盯着三个月未见的何靖。头发理得极短,袒露微挑眉弓和折痕深邃的桃花眼,浅棕色囚服也难掩一身精壮肌肉。
“阿彭当时报完警,人就不见了。阿嫂想出庭作证咬死你是正当防卫的话,最多就是防卫过当判几年。”
何靖双手套着手铐,自然垂在腿间。
“阿彭还未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