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以撒无比坚定?地这么认为。
以撒觉得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耐心了,可谁像祝余一样给了宣战书就玩失踪的?你给了宣战书不应该直接发起进攻吗?
“真是的,明明你才是宣战的一方,结果还等着我去?主动找你,是不是有些太?自大了啊我亲爱的余?”
以撒颇为无聊地又?倒了一杯酒,璀璨的日光洒落在他白皙精致的面颊上,那浓绿色的眸子冷冰冰的看?着酒瓶,就像是那种要?狠狠地一口吞噬猎物的蛇类一样,如果这里有人的话,一眼看?过去?就觉得汗毛倒竖。
但凡这不是酒瓶而是人大概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吧?
无聊。
以撒能够感到滚烫的酒液顺着喉咙一路向下灼烧的感觉,事实上这些酒也是被祝余下毒的产物。
毒药确实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没错,只可惜,对以撒无法产生作用就是了,顶多只会让他感觉到轻微的刺痛。
看?,他都劝祝余不要想着用毒药对付自己了,可有人是不撞南墙不后悔不是?
他又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虽然规则是杀了所有人,但以撒并不觉得那些人值得他动手,唯一有价值的,自始至终只有祝余。
所以,祝余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呢?总不能让我亲自去?找你吧,以撒想。
周围的景色忽然变得模糊,下一秒,以撒看?见了黑色的海浪涌来,百米高的水墙一边推进一边发出雷霆般的巨声,所过之处,哪怕是如此之高的悬崖峭壁在它面前就像是海边的小?礁石。
以撒眯起眼睛站了起来,该死的,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温泉旁边,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陷入了某种幻境!
那巨大的狂潮已经推进到距离站着的以撒大约一公里的地方,数十万吨海水极为不合理地停在原地,仿佛正在观察下方那个对比它来说无比渺小?的人类,这种场面更像是对以撒无声的嘲笑?。
豪华的宅邸此刻已经?被巨浪变成了废墟,但幻境远远没有结束,巨大的水幕犹如幕布一般倒映出以撒的身影,下一秒,它们自内而外一分为二,一条通道笔直地延伸至以撒脚底。
这是无声的邀请。
以撒气极反笑?,这才是你的邀请吗祝余?他冷冷地看?着这条延伸消失在水幕深处的通道,最后迈开腿踏了上去?。
在以撒往里走的时?候,流水的声音汇聚成某种奇异而低沉的音乐,逐渐,这股低沉的音乐笼罩了以撒,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就仿佛成千上万人围绕着他。
他的头也伴随着这种古怪节奏的音乐产生了幻觉,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就像是有人在以撒的脑海深处隐藏了一颗尚未发芽的种子,而这种子在水流构成的奇妙音乐的中破壳而出,飞速生长。
以撒看?到了那条他无比熟悉同时?也令人恐惧的走廊,就像现在这条道路一样,一眼望不到尽头,如羊肠般扭曲。
恍惚间,脚下的路变了,那些湍急的水流也变成了陈旧的泥墙,并且伴随着火焰熊熊燃烧,以撒好?像回到了过去?。
理智告诉他必须穿越这条走廊才能够活命,但他已经?精疲力尽,他肩上好?像还扛着什?么东西,越来越沉重。
该死!有人在窥探以撒的记忆!
可或许是重回故地,以撒能清晰地回想起自己当初的愤怒。
是的!那是愤怒!
他走在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走廊里,目光所及之处都在熊熊燃烧,身体所有的力气都在先前的厮杀中消耗殆尽,但距离成功仅仅只差一步的他心中的愤怒却如同海啸般翻滚。
最终,以撒停下了脚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