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是默认的安全区,但确实没有明文保护。更何况它还开在下城区,那个老牧师又没什么背景。”

说到这,他话音微顿。黑色的瞳孔直直对上男人强装镇定?的目光,忽然换了语气:“如果只到这里都没什么问题。但那天,暴乱结束之后,那个老东西居然直接强闯了我的宴会。”

说到这,黎忻眯了下眼:“原本我以为他气出失心疯了,或者是个老了之后开始无所顾忌起?来的狂热教徒……可他却又在几个小时后自尽。”

“有什么问题?”

陈诚下意识接道:“他冷静下来后怕牵连被收养的孩子,很正?常的心理。”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太低。”

看着?眼前人面露不解,黎忻不由笑了:“陈先生,你可能不知?道一个普通人从灰城边缘走到我面前有多麻烦。这可不是坐车到门?口敲门?的问题。这几天我仔细想了想,至少要三个小时。”

回想着?当?初的一幕,黎忻叹了口气:“中间三个小时的冷静期,而那老家?伙站在我的办公室里又骂了二十多分钟也没见后悔过。”

说着?他眯了下眼,语气意味不明:“说实话,他但凡在神像前自尽了我可能都不会怀疑什么,可他偏偏吊死在了教堂门外,选择了热度最?大的死?法。”

“这不奇怪,他想保护孩子需要点燃舆论。”陈诚冷声回答:“舆论压力?会让你束手束脚。”

“但你是操作者,你明明知?道他无论死?在哪里都会有热度和舆论。”黎忻仰头看向前方,隐含讥讽的缓缓勾唇:“更何况如果一位信徒如果死?在教堂的花窗下,会是多么神圣的场景,说不定?连我都会掏钱投资这场直播。”

“可你没有,你放弃了这份热度。”

骤然冰冷的瞳孔让陈诚下意识后退,黎忻上前几步,冷眼看着?跟随着?他前进的步伐,不断后退的男人,始终带笑的语调步步紧逼:

“你们真是选了个让我头疼的方式。下城区的民众可能不看网络,但他们确实看得到高悬在教堂门?口的尸体?。”

“强行镇压确实是我不愿看到的结果,但不得不说你们做的不错。”垂下的发丝遮住他大半视线,让人看不清此时的表情:“说动那帮脑袋缺根弦的地头蛇散散布风声估计也没废你们多少口舌。一顿饭功夫就让他们相信拿下这座教堂立威是「灰鸮」的意思。”

看着?被半透明墙体?拦住去路,慌忙之中跌坐在地的男人,黎忻终于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轻笑出声:

“我就说那帮一天到晚用下半身思考的东西怎么那天天不亮就勤奋了。两?个小时不到,十来份献殷勤的取缔文件就送到了我桌上。有人甚至兴致勃勃的提议把那地方改造成?‘娱乐’场所。”

看着?陈诚逐渐苍白的脸色,黎忻瞥了眼那只依旧插在口袋里颤抖的手,放低声音:“以你的脑容量恐怕想不到这些,但我知?道你一直给最?上面那位做事。有人给你出了这个主意,我要知?道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