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司马昭半是怅然,半是悲摧,简直一副快郁卒的表情,只得强打精神,点了一名美貌侍婢过来,阿斗看在心中,暗自好笑,不知这家伙该怎么折腾。冷不防听曹真低声道:“你袖中藏了何物?拿出来。”

阿斗只得乖乖把那板砖拿了出来。

“……”

曹真哭笑不得,道:“揣此物上殿作甚?想暗杀世子?”

阿斗忙道:“哪儿的话呢,人家顺手拣了垫脚。免得跟姐妹们不一般高,害曹将军落了笑柄。”

曹真失笑道:“声音怎的如此沙哑?”

阿斗又道:“前日入宫,住不惯,染了点风寒。”

阿斗变声期未全过,平时尖着嗓子,倒也有模有样,曹真听这声确实像女子,只是感冒后嗓子略沙,便不再问,只道:“可知我为何选你?”

阿斗忙低首娇羞答道:“人家又不是将军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

曹真觉这侍婢讲话跟普通女子大不一般,说没脸没皮吧不至于,但话里又带了点儿流氓气,虽是她在伺候,被调戏的人反倒像是自己,心道不能这样,否则堂堂大将军便被收拾了。遂正色道:“可曾读书识字?”

阿斗道:“那是自然。”

曹真点头笑道:“听你谈吐不似庸脂俗粉,作诗一首本将军听听,过了,便饶你袖内藏凶器之罪。”

那话自是随口说说,曹真也不期望一名侍婢能作出什么诗来,不待阿斗劝酒,自顾自端起酒杯便要喝。

阿斗心想,你既当我是女流氓……说不得就让你见识见识。

旋清了清嗓子,幽幽道:“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愁容先惨咽。”

头两句恰恰击中曹真心事!凑到面前,端着酒杯的手便停了。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曹真道:“你自己作的?”

阿斗不答,又道:“离歌且莫翻新阙,一曲能教肠寸结。”

曹真怔怔不语,片刻后摇头道:“太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