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打跌道:“你抓着银龙做甚?要我把那定身符给解了不?”
阿斗怒道:“别??嗦,交代后事呢!别解,待会就跑不掉了。”
旋又转身朝那木头人侍卫道:“你叫‘淫龙’,嗯,这名儿真难听。算了,淫龙,你仔细听着,等我哥刘升生了儿子,诸葛丞相能辅助就辅助,不能辅助,塞麻袋里,丢昆明池沉了,自个当皇帝就是。丞相要是死了,让伯约照看着点。”
阿斗碎碎念个没完,渐离笑得肚疼。只听阿斗又道:“反正记得封哑巴个长安侯,师父当洛阳侯,我先走了,过几年,等事儿都定了,说不定轮着去找他俩玩。”
阿斗最后道:“辽东冷,千万别让师父回去,我是他的命,他也是我的命,我要他过得好点儿……”
他转身依靠模糊的方位,走向渐离,想了想,又转头补上一句:“哑巴也是我的命。”
再转头时脑袋又在先前的桅杆上一磕,鬼哭狼嚎地爬起来,渐离笑得半死,上前把他半抱着起身,朝阿斗交托事情的人道:“都听清了么?你俩。”
“你俩?”阿斗道:“有两个?刚咋没摸到另外那个,算了……走,带我去船上。”
渐离带着阿斗上了小船,道:“你这皇帝真不当了?”
阿斗接过桨,划来划去,小船只在江心大船旁边不停打转,阿斗晕乎乎地,茫然道:“我们走了么?走多远了?”
渐离只觉这少年又傻又可怜,叹了口气,莞尔道:“你要去何处?”
阿斗想了想,巴巴道:“离得越远越好,你划一下成不?我眼睛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