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此事?”
蓝氏坐不住了:“太后娘娘,臣妇的女儿差点丧命,这事难道还是虚构?”
太后一恼,刚想斥责蓝氏不敬。
太皇太后抬手问道:“今日到底谁是主审?办事有个章程没有?
这不上不下,不君不臣的,难怪外头传的那样难听,说我大锦恐要亡在外戚手上了。”
语音不重,话却重的仿佛一座山,压的全场寂静无声。
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在场除了英帝,恐怕也就太皇太后敢讲。
太后脸色一黑,顿觉难堪。
不禁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英帝一眼,就见英帝恍若未觉这些交锋。
只懒洋洋的问:“大理寺卿呢?”
声音低沉,却有效叫出人群里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年约不惑,诚惶诚恐的上前。
“能好好审了就开始吧!”太皇太后冷嗤。
太后脸憋的涨红,却也说不得什么。
大理寺卿这才上前:“此前查证,昭明郡主在勇国公府中毒,毒源来自其中一块玉佩。
如今玉佩来源还存疑,所以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昭明郡主。”
蓝清洵声音柔柔:“大人请问。”
大理寺卿这才继续问道:“听说,玉佩总共有三块。
一块为芸溪县主所有,一块为康郡王府徐姨娘所有,不慎丢失在勇国公府,被旭盈郡主捡到。
还有一块,是郡主自己带过去的。
后来,郡主当众毁了芸溪县主和徐姨娘的那块,赔了自己的给芸溪县主。
而令昭明郡主您中毒的,郡主确定便在芸溪郡主与徐姨娘之间?”
蓝清洵摇摇头:“这本郡主就不知道了,甚至因何中毒,如今也不敢确定是谁。”
大理寺卿一愣,刚想问蓝清洵如何证明自己没有趁机调换玉佩。
这,这要怎么问下去?
“你自己这段时间可有得罪人?”太后忍不住问。“也不能排除在别处染了毒,把毒不慎带进了勇国公府。”
“臣女这段时间得罪的人的确有点多,但不巧的是,都与勇国公府有些瓜葛。”蓝清洵直白的看向勇国公府一众,还有站在后面的凤芸溪。
太后脸色一沉,就想说话。
太皇太后轻咳一声,便让她闭嘴。
太后不由在心底暗骂,这老东西怎么还不死?
也不知道旭盈要是被定罪,对她有什么好处?皇家颜面都不要了!
明明已经不问事多年,突然冒出来掺和什么?
大理寺卿看了眼英帝和勇国公府一众的脸色,斟酌了一下才又问:“郡主可有怀疑对象?或者说,您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大理寺卿冷汗早湿了后背,天知道,公理与皇家颜面之间,还有这几方权利倾斜……他斟酌的多艰难。
蓝清洵微微斟酌,眼神在大殿内扫了一圈,期间凤芸溪忍不住往人群后头瑟缩,再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惊动太皇太后和众皇子,就连旭盈都要装病卖几分乖。
她也是终于深刻意识到,玉宁侯府这四个字的分量。
旭盈郡主是绝不可能背负污名的,她作为一个当事人,害怕极了……生怕蓝清洵指到自己。
“应该不会是旭盈郡主。”蓝清洵最终说。
太后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哦?”
“因为当时旭盈郡主是要诬陷臣女下大狱的,说是臣女不考虑清楚嫁给谁,就大方的再教臣女如何好好做人。
以她的聪明才智,等臣女选出有悖的答案,再将臣女毒死在大牢里才更符合逻辑。
哪有人一边要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