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应玄声?音温和?,“你是太清剑骨的主人,悟性当然非比寻常。”
流筝微微得意道:“纵使不论剑骨,我?想我?也是很厉害的。”
突然又话音一转:“不过和?你相比,悟性还是要差一些,神女剑法失传已久,你竟也能猜中七八分?。”
这样简单的套话,季应玄轻松应对,他说:“我?不懂剑,你记成谁了?”
流筝只一笑,没有反驳,这样的反应,令季应玄有些琢磨不透。
她到?底是在诈唬,还是真有怀疑?
***
翌日,雁濯尘在庭中练剑时,遇见去向莲主辞行的祝锦行。
祝锦行向他作揖行礼:“还未恭喜濯尘兄恢复灵力,修为更上一层楼。”
雁濯尘收了剑,同?他虚与委蛇一番:“平云这便要回去么,难得见了莲主,既然他盛情款待,何?不多住几日。”
祝锦行:“我?于剑道没有造化,多留也无妨,何?况听?危楼还等着我?回去收拾残局。”
雁濯尘对此表示同?情,又说:“平云虽然年纪轻,但做人做事都无可挑剔,听?危楼有你这样一个新掌门?,必能更胜从前。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向太羲宫开口,必然全力相助。”
祝锦行面露感激貌,内心?却对他的话毫无波澜。
他不信太羲宫会帮他,他们既没有那个心?,恐怕也很快也将失去实力。
那位莲生真君想法古怪,一面念着雁流筝是他师姐,一面又对太羲宫十?分?厌恶,今早突然联络他,说马上就要搞垮太羲宫,要祝锦行回听?危楼去,做他明面上的一只手?。
他告诉了祝锦行一件事,令祝锦行十?分?震惊。
他说,一直跟在雁流筝身边的季应玄就是西境莲主。
莲生真君叫他把?这件事转告雁濯尘,想挑起莲主与雁濯尘之间的矛盾,最好是闹个两败俱伤,好叫他从中渔翁得利。
但是祝锦行有自?己的考量,他既不敢全然违逆莲生真君,也不愿为了他得罪莲主,他想从这二位的博弈中寻一处可供立足的平衡之地。
因此他沉吟后对雁濯尘说道:“与流筝同?行的那位季公子,似乎颇有来历。”
雁濯尘问:“平云知道些什么?”
祝锦行说:“在听?危楼时,他能以一人之力,阻止我?听?危楼数十?众弟子闯入门?内,这件事,想必流筝已经告诉过你吧。”
雁濯尘蹙了蹙眉,流筝并没有提过这个。
听?祝锦行描述当时情状,雁濯尘觉得此人的实力恐不在他之下,可他曾用观澜剑照过他,非妖非魔,没有剑骨,灵府空荡。
难道他的灵力与旁人不同?,并非蓄在灵府中么?
雁濯尘一时想不通,祝锦行却点到?即止,不再多言。
如此就算雁濯尘对莲主怀疑什么,莲主追究下来,也会觉得是雁流筝同?她哥哥透的底,查不到?他身上。
祝锦行向雁濯尘告辞,满心?筹谋着回听?危楼去了,离开掣雷城时,顺手?将困在无妄客栈里的姜盈罗也一起带出了城。
她的父亲姜怀阔是个颇有城府的人,或许能做他的帮手?也未可知。
当天晚上,流筝来找雁濯尘吃饭,问他打算何?时回太羲宫。
雁濯尘说:“莲花境的神女剑法,我?参悟得比你慢些,想再留几日,等完全学会了再向莲主辞行。”
流筝说:“可明日就是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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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十?五的晚上,我?的剑骨总会觉得不舒服,会疼,会发烧,我?怀疑是与十?五满月有关系。”流筝摸了摸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