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冰湖,平静无澜,而隐约有暗光流溢。
流筝小声说:“姜盈罗出来了,从祝公子屋里。”
“这么快?”
“嗯?”流筝没懂他的意思。
雁濯尘没有解释,清咳了一声,问流筝:“你与祝锦行的关?系,你是怎么考虑的?”
“啊?我……那个……”
骤然被问住,流筝心虚地红了脸,落在雁濯尘眼里,却是她仍然恋慕着祝锦行的表现。
雁濯尘轻声说道:“从前?允你与他往来,是我识人?不明,听危楼出了这样大的丑事,他的师叔伯、师兄弟有半数卷入其中,我不信他能出淤泥而不染。流筝,这样肮脏且心术不正?的男人?,他配不上你。”
流筝说:“可我在听危楼调查了好几天,没有发觉祝公子卷入其中的迹象。”
“没有证据,只能说明他更可怕,流筝,你不能拿你一辈子去赌。”
“我明白哥哥的意思,待离开掣雷城,我会?与他断绝关?系,但这是因?为我已经?变了心,而非因?为怀疑他参与了淫掠采补的罪行。”
流筝低低道:“后者关?乎他的声誉,没有证据之前?,不能这样假定?他。”
雁濯尘松了口气:“只要你愿意放手就好,不管是因?为什么”
等等,变了心?
他眉心重又蹙起:“你变心看上谁了?”
“嘘,有人?来了。”流筝示意他噤声。
来人?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并?未刻意隐藏动静,停在雁濯尘房门外,轻轻敲了两下:“濯尘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