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筝说:“你尚未修成像旁人那般谨小慎微,在华裾楼这种地方,肯定是要挨打的。”
一句话勾起了贺风裳的伤心事,她眼眶慢慢红了:“我怕脏了仙女姐姐的眼睛。”
“不要胡说八道,”流筝摸了摸她的头,“你是个好姑娘。”
贺风裳解开上衣,露出身上横七竖八的鞭痕和烫印。她尚在长身体,淤青散得快,但有些伤痕却永远留在了身上。
流筝的目光凝在她胸前发黑的环形印记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贺风裳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小声道:“我不能说,否则我和姐姐们都会死。”
看来是被下了讳言咒,若将某件事说出口便会暴毙而亡,怪不得听危楼和那狗屁范郡守会放心让她询问这些女囚。
流筝不再多问,为她披好衣裳,取来一瓶祛瘀生肌的药膏和一枚精巧的机括匕首送给她。
“以后若有人要害你,你就按下这里,”流筝示范了一下,“明白了吗?”
贺风裳点头:“多谢仙女姐姐。”
“我叫流筝,流云之流,琴筝之筝。”
“流筝……流筝姐姐。”贺风裳攥着她送的东西,有些腼腆地说道:“流筝姐姐,其实你和苏姐姐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