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受人所欺,遭人所害。”

流筝说:“我知道。”

她自幼生活在父兄如临大敌的庇佑下,这种事情并非是第一次发生。

她不能责怪父亲,只能将季应玄送走,否则落在他身上的每一次伤害,都会成为她难以偿还的债。

她只是觉得,失去一个能对她的烦恼感同身受、与她惺惺相惜的朋友,令她很难过。

子雍将她失落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他开口道:“那样一无是处的凡人,师姐为何这般舍不得他,师姐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能给的,我也能给。”

“我只是觉得他孤零零的,有些可怜。”

流筝的叹息声如飞絮,轻盈绵软,缕缕不尽。

“当初我带他回太羲宫,就像当年带你离开破败的城隍庙一样,并非是想要得到什么,只是于心不忍。”

季应玄阖目躺在榻上,听着红莲花瓣里传出的声音,眉心微蹙。

他竟不知,原来子雍也是她捡回来的。

这太羲宫里还有土生土长的东西吗?

子雍悻悻道:“他怎能和我比。”

“他确实不能和你比,”流筝说,“你身负正清剑骨,入宫即可拜师,短短数年就能独当一面,可是那位季公子天资平庸,不为太羲宫所容,他不如你幸运。”

季应玄自嘲地轻笑,他的确不如子雍幸运。

天下剑骨分三品,气清、正清、太清。气清已是难得,太清最为罕见,几乎百年一遇,上一个拥有太清剑骨的人是太羲宫的少宫主雁濯尘。

他没有雁濯尘的出身,却生了一副太清剑骨,正合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