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2 / 2)

担,我?已经不明不白地受了你的剑骨。”

季应玄说:“你所谓镇灭业火的责任本就因剑骨而?起。”

流筝:“那你要插手此事?,先将剑骨取回。”

“再说吧。”季应玄帮她包扎好手上的伤口,抵在唇边含笑?道:“不要与?我?算得这样清楚,流筝,否则会让我?觉得你是想摆脱我?。”

太阳已经升到屋脊上,烁金流地,秋风清爽。季应玄牵着流筝的手,沿着山径慢慢走,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唯闻耳畔秋风如?瑟,脚下落叶沙沙。

他们落脚的山屋曾是一位隐士所建,书?屋里有一本落满尘埃的泛黄札记,记载了隐士短暂的一生。

“元熙十九年,余三元及第,鹿鸣宴罢扶醉归,神女如?芝立于庭,为余簪花,一笑?而?去,电光石火不可追。”

“元熙二十二年,红尘樊笼浑噩三载,未有片刻忘怀神女,家母亡葬敛罢,再无牵挂,遂辞官周游,不辞深山远林,盼觅得吉光片羽,得见天幸,足慰此蜉蝣一生。”

“元熙二十四年,神女驾幸。”

流筝与?季应玄走到林泉边歇息,流筝又掏出这本札记来?翻阅。

“隐士又见到神女,然后?呢?”

札记中间有大量得空白,勾起了流筝的兴趣,她将空白的纸张一页页翻过,拾起一枚金黄色与?赤红色交驳的枫叶,夹进札记中。

季应玄说:“然后?他们度过一段快乐的日子,乐而?忘忧,乐而?忘墨。”

流筝阖目靠在他肩头,心满意足地笑?了:“那样很好……这世间总该有俦侣能结成?善果,是不是?”

她不愿去深思,他们刚发现山中屋舍时,其间的摆设宛如?昨日,一双碗筷、三两?个碟子摆在八仙桌上,针黹盒里有一只未补好的袖子,墙上挂着一双斗笠,仿佛主?人片刻即归。

她宁可想象着他们一同悟了道,或是兴起出游,连家当也?懒得收拾。

季应玄将札记翻到最后?一页,指腹抹过书?角,纸页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季”字。

他认得札记上的字迹,小时候,母亲曾教他临摹过。

但也?仅此而?已,母亲从来?没有提那人是谁,去了哪里,也?没有教他,该去寻人,还是该去寻仇。

“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掣雷城吧。”流筝突然说。

季应玄阖上札记,垂目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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