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却一句也说不出口。谁叫她本就?是容易心软的人,而?他这副模样,只会让她更加难过。
她拒绝配合季应玄的渡气,也拒绝接受他的血液。
“我?不是你养在焰海中的红莲。”流筝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回是季应玄理亏在先,他摸了摸流筝的脸,数番欲言又止。
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占了你的剑骨,欠你的情意难以偿还,所以你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居高临下地摆布我?。”
季应玄落在她鬓边的手指几不可见?地一顿:“我?没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要报仇的是你,要在一起的是你,要抛下我?的也是你……季应玄,你当我?是个什么东西,靠你施恩活着的人偶娃娃吗?”
季应玄的手指抵在她唇边,止住了她更多伤人心的话,声音凉而?轻,仿佛触地即融的霰雪:“流筝,你不该这样想我?。”
流筝冷笑:“我?只该受你的蒙骗。”
十五夜剑骨对她的影响尚未完全褪去,她每说一句话,就?要停下默默缓气,温热的气息令她的面容更加鲜艳,像一支拒霜傲雪,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崖之?花。
季应玄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悄悄竖着耳朵的宜楣,将流筝拦腰抱起,朝她落脚休憩的屋舍走去。
机括灯应脚步声亮起,素雅的青纱帐落下罩住床榻,季应玄俯身亲吻她,流筝没有拒绝,也没有应和,只是木然地面对着他。
直到他感觉到流筝仍然在闭气,故意要让体内灵力紊乱,胡乱冲撞丹田。
季应玄脸色有些难看:“你有什么不痛快,过了今夜再说,不要任性地折磨自己的身体。”
流筝说:“我?只身上的剑骨是你的,至于我?要死还是要活,与你有什么关系?”
她从来?没有用这样冷漠的语气,对季应玄说过这样绝情的话,以至于令他忽略了,太羲宫捧在掌心里?养大的大小姐,虽然性子好,万一动怒也有股不管不顾的绝情劲儿。
剑骨的折磨与她紊乱的气息交织着折磨她,她的确很难受,唇色泛白?,额析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