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了。”
雁濯尘心?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好,那就直说。”
湖畔凉风轻轻拂动季应玄的?宽袖,他?的?衣上沾了草木清露,眉眼也仿佛被湖风吹湿,显出难得的?温和神色。
“我死?后,你要让流筝知道你还活着,你要让她有牵挂,要救她,让她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现身
从听危楼到云白?山, 从掣雷城到太羲宫,流筝找了季应玄许久。
许多人都曾见?过他,可是谁也不曾留住他。
又入冬了, 终日白?雪纷纷, 雪花尚未落地, 便被地表上涌的业火炎气蒸成一缕轻烟,街上稀稀落落的路人都打着赤膊, 高举着瓦罐,想要储存一些雪水。
流筝靠在茶馆二楼的阑干上抱剑发呆, 直到有脚步声走近, 才慢慢回神。
“师姐。”
“打?听过了,”宜楣拉开凳子坐下, 拎起茶壶倒了杯茶, “两天前山上爆发业火,吞噬了半个村庄, 西境莲主现?身,借红莲收拢了业火。”
流筝问:“只是这样吗?”
宜楣点头:“只是这样。”
流筝说:“镇灭业火,我?可以同他一起,若只是如此, 他不必躲我?如洪水猛兽, 又或者……”
“或者什么?”
“或是生我?的气, 或是厌烦了我?。”
宜楣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考虑该如何安慰她。
流筝却自顾自笑了:“可是我?不信, 师姐。如此拙劣的谎言, 我?不信。”
“那你之?后如何打?算?”宜楣问她, “你已经追着他跑了两个月,还要再继续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