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剧烈的?争执令两个人都筋疲力竭,插入胸口的?钗子并?非对他毫无影响。季应玄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疲态,为她放下青帐,转身往外走。
流筝听见开门的?吱呀声?,掀开青帐冲他喊道:“应玄,你的?伤”
季应玄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我说了,死不了。”
“可是会很疼,”流筝说,“能?不能?让我帮你上药包扎?”
季应玄说:“不必,我现在不是很想看见你。”
流筝哑然,握着青帐的?手缓缓收紧,默默垂下眼睛。
他离开了。
流筝浑浑噩噩地躺在凌乱的?榻上,鼻息间依然可以嗅到浅淡的?血腥气,她闭上眼睛,天旋地转间,仿佛做了一场大梦。
***
第二天清晨,流筝醒来时,天色尚未大亮。
她已感受不到剑骨烧灼般的?折磨,反而觉出神清气爽,知道是饮过心头血的?缘故,心里?不觉得轻松,倒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她简单梳洗一番,因身边没有衣服可换,只好又披上昨日那?身嫁衣,匆匆寻出门去。
这是一处简朴干净的?院落,在整座宅子的?东北角上,分明隔墙就能?听见街市上人来人往的?声?音,然而宅子本身却十分空旷。
流筝三两步越上墙,看到了宅门上贴的?刑部封条,还有门上落灰的?匾额。
“张郡守府……原来是北安郡那?位消失的?张郡守府上。”
流筝隐约想起昨夜季应玄说这里?是他从前的?住处,尚未想明白他与张郡守的?关?系,便听身后传来一道清和如淬冰的?声?音。
“你再坐一会儿?,就该把凡界的?刑部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