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禾自然是没听,边跑边回头朝容决吐了吐舌头,一幅恶作剧得逞小模样看得容决扶额。
他靠进椅子里长长叹息了一声,看起来似乎有点头痛,眉梢眼角却透露出些微藏不住笑意,“越长越回去了……”
坐了半晌,容决才再度站起身来,他将椅子随手放回原位,目光再度随意扫过沙盘,视线落在了毓王封地上。
那是个位置相当偏东地方,并不富庶,也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普普通通一个小地方。
可容决直觉总叫他觉得有什么地方百密一疏,叫他一时忽略了。
他拧着眉点了点南蛮位置,将一枚象征着大庆旗子插了上去。
蛮王命比想象中硬,仗怕是要等年后再打了。
至于东蜀……盯紧了承灵公主总归是没错。
她这会儿看起来虽然是安安分分地在养胎,但暗中谋划着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
三日光景转瞬即过,薛嘉禾好不容易在对容决几次三番近距离观察下捏出了个像模像样小面人来别不说,光是面人拿出来往李中堂面前一放,他便皱了眉。
“长公主捏这是王爷?”
见他一眼便认出来,薛嘉禾才松了口气,颇为满意道,“这是最像一个了李大人,可不曾走漏口风给摄政王殿下知道吧?”
“臣不敢。”李中堂赶紧回道。
当然,他心里觉得这也不过是容决放纵罢了。
毕竟容决若真想知道薛嘉禾一举一动,那其实是件相当简单事情,只不过也有点儿不尊重人罢了。
“那就好。”薛嘉禾美滋滋地将小面人装到早就准备好盒子里,抱稳了才往外走,“这六日有劳李大人,明儿开始我就不来李府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