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决低声道,“不的话就松手。”
险些掐了容决脖子到底是一时之气,容决势力过大,他若真贸然死了反倒对幼帝等人来说是个麻烦;而且,薛嘉禾也不觉得容决真会乖乖站着让她杀。
薛嘉禾略微松了手上力道,偏过脸去看容决颈侧,那里被她的指甲掐出几道带着弧线的印子。
“赵白。”容决唤道,“我不在时,你守好了。”
“是。”赵白的应声听不出从何传来。
薛嘉禾下意识又往屋顶看了眼,疑心赵白又藏身在那上面。
一个赵白就够看紧她的一言一行,这会儿又加了个容决,这是打定主意将她看得死死的意思了。
薛嘉禾坐在屋内看摄政王府下人匆忙往返着搬运物件,小半个时辰的时间,管家已经将外屋隔出一片空的区域,在那里又支了张床。
等他们忙活完了,薛嘉禾轻笑,“是不是有点太寒酸了?”
管家看了看薛嘉禾,明智地没回嘴,挥退其余下人们后,朝薛嘉禾行了一礼便缓缓退出了西棠院。
绿盈皱眉盯了一会儿简易的床榻,又仰起头看了一圈屋顶和窗杦,叹着气给薛嘉禾倒茶,“殿下莫气。”
“我不气,气也没用。”薛嘉禾接过杯子,神情十分平静,“他睡外屋就让他睡,横竖是他的府邸,睡在花园里都随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