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处理军报,重病高热时甚至咳出血还要应付政务。
那些世家子弟骂他是奸臣,是酷吏,可谁见过他深夜为阵亡将士家属写抚恤折子?那年北境大旱,主子连夜调了三十万石军粮赈灾,却被朝中的言官弹劾‘擅动军需’。
他虽享受了谢家的供养,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谢家打磨的一柄刀,一把剑?谢家靠着主子才得了如今的地位,可如今他只是想要喜欢一个女子而已,却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福安心里一阵抽疼,他语气带着几分哽咽:“主子,他们把您当梁柱,却从不管梁柱有没有蛀虫。”
“无妨。”谢云祁淡淡的吩咐福安:“你连夜收拾东西,咱们住进醉仙楼。”
福安倒吸一口凉气:“主子是要……”
“记得走正门,多带几件衣裳,还有书房里那暗格里的檀木匣子。”
福安了然。
那匣子里装的,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也不是什么真金白银,而是一枚青玉笔搁。
那是昭阳公主幼年时送给主子的拜见礼,青玉雕成的小兔子缺了一只耳朵,后来却被主子用金丝细细嵌好,藏在书房最高处的暗格子里整整十二年。
“小的知道了,这就是安排。”福安得令告退。
当晚,谢云祁深夜从谢家大门轻车简行而出,绕过好几条街,最后在醉仙楼暂住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