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杯子,她闭着眼灌了自己几杯热水就挨着阿苓抱着皮裘在角落里睡了过去。

之后上了官道才好了许多,这里的道路宽约五轨,大约等于后世的八点五米,地面时用土砸实的夯土,应该还用熟土和米浆烧了一遍以防生虫或者长草,十分紧密,马车经过也并无烟尘飞起,整条道路修筑的十分平坦且宽阔,可以让四辆马车通畅无阻。

郑文这时候感觉好了很多,和阿苓两个人就像乡巴佬一样扒拉在窗口四处张望。

官道上也有人在走路,大多是平民,背上背着大篓子穿着朴素,头戴黑巾,皮肤粗糙黝黑一看就是王畿之地附近的庄户人家。偶尔也会看见衣着褴褛的人,大多都是成群结伴,五六人一群,瘦骨嶙峋,搀扶着向前走。

这应该就是雎口中看见的难民了。

向远处望去,就是一望无际的田地还有未融化尽的点点白雪,阳光之下,那点寒意也被驱散了不少。

最后也许是她们太吵,车中的那位老媪实在是忍受不了,想要把窗帘子合上:“女公子,这不合礼仪。”

郑文白眼一翻就要回话,却听见不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像是在打雷一样。她和阿苓对视一眼,同时身体扒在车窗上向后看去,只能看见乌压压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