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继续待在王府,还是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之前涌出来的想要待在王府的想法一扫而空,她果然只是脑子不清醒了。
“明喜,收拾东西,咱们今晚就走。”云泠下令。
明喜道:“是!小姐!”
裴肆醒来时天已擦黑。
头痛得厉害,零星记起裴若递来的羹汤,还有自己突然袭来的眩晕。
他猛地坐起来,看来他这妹妹,真不是池中物。
他问空青:“将裴若绑来,本王要亲自处置。双双怎么样了?”
“裴若被属下看押在偏院,”空青顿了顿,低声说,“云泠小姐……知道了昨晚的事,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见人。”
裴肆的心沉到了底。他掀开被子下床,顾不上穿鞋,就往听竹院跑。
到了院门口,却被明喜拦了下来。
“王爷请回吧,”明喜福了福身,语气冰冷,“小姐说了,身子不适,不见客。”
“让开!”裴肆想往里闯。
“她误会了,我会跟她解释。”
“解释?”明喜冷笑一声,“王爷要解释怎么被人下药,还是解释怎么让裴若近身?
小姐现在什么都不想听,请王爷不要打扰。”
裴肆看着紧闭的院门,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他知道,这次是自己错了。错在轻信裴若,错在让云泠再次经历这种不堪。
他转身离开,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回到书房,他立刻下令,将裴若连夜送往京郊的庄子,没有他的命令,永世不得回京。
又让人彻查裴若的底细,看她背后还有没有人。
处理完裴若,裴肆坐在书房里,看着桌上奏章,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明喜的话和云泠苍白的脸在眼前晃。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保护她,却没想过自己的保护像枷锁,让她喘不过气。
他把她当失而复得的珍宝,小心翼翼锁起来,却忘了珍宝也需要阳光。
第二日,裴肆没去听竹院。
他只让人好好看着云泠。
接下来的几天,裴肆每天都会让下人给听竹院送些东西。
有时是新到的南方水果,有时是她喜欢的话本。
裴肆第二日让下人给听竹院送东西时,才发现院门大开,屋里空无一人。
桌上放着半块没吃完的点心,还有张纸条,上面是云泠的字迹:“裴肆,放过我吧。”
他捏着纸条,指节泛白,猛地将旁边的茶盏扫到地上,瓷片碎了一地。
他知道云泠会生气,却没想过她会再次逃跑。
明喜的话在耳边回响,说她怕被伤害,怕做不了自己,可自己刚想改正,她就又跑了。
“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裴肆对着赶来的空青怒吼,眼眶却有些发红。
他不是气侍卫,是气自己。明明说好了要给她自由,却还是用错了方式,把她推得更远。
他以为解决了裴若,解释清楚就够了,却忘了她心里的伤哪有那么容易愈合。
云泠带着明喜从王府侧门溜出来时,天还没亮。
两人雇了辆不起眼的马车,一路往西走。
明喜看着云泠苍白的脸,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直到马车驶离王府十里,云泠才低声说:“去侯府。”
明喜一愣:“小姐,您真的还想回去么?”
“我要去看看,”云泠眼神冷硬,“看看我之前送出去的罪证,到底有没有用。”
若是没有用,那她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侯府。
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