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和蒋四设计要?抢徐鹿鸣功劳被新来的监官抓包,挨了?军棍后,心里也不气?恼,心想,这仇他们?早晚都得报回来。
谁知,人家?抱上新监官大腿,直接与他平起平坐了?,仇报不了?,以后还得以同僚相?称,周粱心里呕都快呕死?了?。
幸好,库里的大官们?也看不惯新来的官儿们?整出来的新队,这买盐一事,故意不给他们?拨银子?,就等着他们?完不成差遣,看他们?笑话?呢。
周粱觉得,徐鹿鸣前两次是运气?好,加上有点儿能说会道的本事,才能完全?差遣。可这次,任凭他巧舌如簧,本事通天,也不可能用一堆烂粮食买到二十四万斤的盐。
一想到,徐鹿鸣这个队官屁股都没坐稳,就要?被撸下去,他心里止不住地得意,不在徐鹿鸣面前落井下石一番,都对不起库里大官们?赐的这个良机。
在周粱手底下做事的时候,徐鹿鸣就把周粱的性格给摸得透透的,这就是个胆小怕事,欺软怕硬的,越对他低声下气?,他就越来劲,因此徐鹿鸣一点都不生气地回敬回去:“那可不,差遣越大,越得上峰看重,周队官,你也得加把劲了?,可别到时候我官位都比你高了?,你还在队官的位置上坐着啊。”
“徐队官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周粱没想到徐鹿鸣在他手底下瞧着是个软和的,这才刚当上队官,就摆起队官的谱来,面上黑了?又黑,“完不成差遣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这句话?也同样送给周队官你啊。”以前周粱就喜欢拿这句话?吓唬他,现在还是喜欢拿这句话?吓唬他,徐鹿鸣都不忍心欺负他了?,拍了?拍他肩膀,“现在整个军营要采买好几万石盐,竞争如此之大,西北的盐引怕是要?涨翻天了?,周队官手里的银子?,确定抢得过其他队的队官?”
“那也比你个手上没钱的好!”
周粱方才光想着要?对徐鹿鸣落井下石,倒是没想起这茬,现在经徐鹿鸣一提醒,心里一沉,哪顾得上跟徐鹿鸣斗嘴,丢下一句狠话?,火急火燎地跑回营帐,要?去找属下们?商量。
徐鹿鸣欣赏了?会儿他狼狈的身影,转身回自己营帐的时候,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脸板了?起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营里还给他派了?这样一个差遣,他若不在手下人面前把架子?拿起来,人家?还当他好欺负。
“……”
“诸位,想必你们?在来之前或多或少都听过我的一些传闻,我想告诉你们?,你们?听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徐鹿鸣一脸严肃地回到自己的营帐,除了?曾桐等人,他的那群新手下们?个个气?息萎靡,眼神迷茫,像是看不到前路般,一点精神气?也没有。
想也知道?,在他们?来之前,营里的有心人们?就跟他们?透露过,他这个新队官在库里是如何招人恨的,进了?他的营帐,以后不知要?遭受多少上头的为难云云,因此徐鹿鸣一点也不废话?地说。
“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徐鹿鸣最不怕的就是那些刁难,我能从后军营帐的一个养马卒仅用四个月的时间升到现在的队官,就是因为我敢干旁人不敢干的,敢做旁人不敢做的。”
“现在,想在我营帐内混吃等死?的,可以走了?。”徐鹿鸣目光如炬地扫过这群手下,见刚还弯腰驼背的一群手下在他的眼神中,逐渐挺直了?背,满意道?,“既然大家?都选择留下,那以后便都是我徐鹿鸣的袍泽,脏活累活我不会让你们?独揽,可若有人敢在我这儿偷奸耍滑,吃里扒外,跟外人亢泄一气?来对抗营里的弟兄们?……”
徐鹿鸣抽出佩刀,将身前的案牍,削掉一角:“便如此桌,绝不姑息。”
“听明白了?没!”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