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匹马,营里承担十匹,剩下十匹,也要五六百两,队里五十个人?平摊,那一人?也要出十两。
十两。
他们的恤金都没有这么?多!
“我?去看看。”徐鹿鸣木着脸向队里的马厩走去。只见原本幕天席地的马厩早早就铺上了稻草顶,草帘子御寒。
厩井里还点着马粪盆子,气温没有冰天雪地的外头冷,应该不至于让这些马一夜都冻伤才是。
徐鹿鸣又去看了看那些躺在厩里喘不上气来的马匹。发现它们身上的温度有些烫手?,眼睛也迷糊得很。
应当是发烧了。
问胡老汉他们:“有没有喂退寒的汤药啊。”
“喂了。”胡老汉照顾了一夜的马,这会子眼睛发红,人?也沧桑得厉害,“入了冬下雪以来,怕这些马出事?,队里一直熬着治寒的汤药,日日给这些马喂着呢,谁知还是出了事?儿。”
徐鹿鸣四下里打量着马厩,见四个角落的木板上都有积雪融化后淌出来的水渍。他把?草厩里的稻草抱起来,发现底下的稻草全都发霉了,立马对?胡老汉他们说:“赶紧把?这些稻草都换掉。”
胡老汉等人瞅见稻草上的青色霉斑,一个个都晓得问题出在了哪儿,给马厩更换稻草的时候,住地夸徐鹿鸣:“还是你小子心细。”
徐鹿鸣把?搭在马厩外用来遮风雪的草帘子开了透气的洞口,重新?挂回马厩门上。这样马厩里的温度虽然会下去一点,但至少?不会再令厩里的积雪融化,从而?把?马厩变得潮湿。
更换草帘后,可能因为马厩里的空气得到流通,马儿呼吸到令它舒服的气体?,那种喘不上气来的症状好了一些。
“有用,马儿有好转的迹象!”胡老汉一行人?高兴道?。
徐鹿鸣见状凑过去,耳朵在马儿的腹部听了听,又把?它的嘴巴掰开看了看,推测它这应该是吸入太多稻草里的霉菌,引起的肺部感染。跟胡老汉他们说:“普通的风寒药治不了这病,我?得去药房重新给它们熬些汤药。”
“好好好。”徐鹿鸣如此一通下来,早把?胡老汉这些人?看傻眼。
这小子出去一趟,身上那种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感没了,成熟稳重得像个大?人?。难道?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福吗?
徐鹿鸣去药房抓了些治肺病的药,熬煮的时候,还往里面放了些灵泉。
几日汤药下去,那些呼吸喘不上气来的马儿只有三匹因年纪太大?,实在是没挺过来,病死了,其余的全都好好地站在马厩里。
队官姚宏胜喜得直拍徐鹿鸣肩膀:“我?就知你小子是个有出息的,一来就给队里解决掉这么?大?个麻烦,下回营里发肉的时候,我?给你多领一些。”
军户们在军营里当军卒是没有俸禄的,但逢年过节总会发些米面粮肉,鼓舞士气。
徐鹿鸣知姚宏胜抠,也没指望能从他这儿获得奖赏。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小恩小惠,他要的是能够迅速在军营里爬上去,从而?达到姜辛夷所说的掌握权力掌握自我?命运的感觉。
他状似很天真地跟姚宏胜说:“姚队官几,军营里有马生病的队伍定然不止我?们一个队,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靠着治马肺的药方,向其他队官讨要些好处啊。”
姚宏胜眼前一亮。
七部二十个队伍里,就属他们三队最窝囊,分到的都是一些孬马。为啥?还不是因他身后没个撑腰的。
其他队的队官,不是有个当校尉的叔叔,就是有个做将官的亲戚。谁他都得罪不起,这些孬马坏马,旁人?往他这儿送,他哪敢拒绝。
徐鹿鸣让他去找其他队的队官讨要好处,姚宏胜觉得他还是太稚嫩。讨好其他队的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