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了三四?天,期间姜辛夷放过来?的鸽子在空间外打转了好几次都没找到徐鹿鸣,便放弃了送信,跑去林子里找其他鸟类玩耍。
等徐鹿鸣从空间出来?,回到姜家?,将这些消息整理好给姜辛夷送过去,他正?好收到姜辛夷“特?意”写给他的那封信。
盯着信上,姜辛夷那从未向他表达过的惊喜、激动的语气,徐鹿鸣的警惕心和好奇心一下达到了顶峰。
能令一向冷静的姜辛夷发出这样不冷静的语气,那个人定然?不会是个普通人。
他立马问过去:“谁啊!!!”
可这封信发出去两三天都没个回信,徐鹿鸣心里犹如生了猫爪般,抓心挠肝。怕鸽子在路上遭遇意外,姜辛夷收不到消息,他还特?意多放了几只。
均没有得到回复。
就在徐鹿鸣臆测姜辛夷是不是遭到了什么不测之时?,他的窑洞挖好了。
“……”
西北这地儿的土质本就很适合挖窑洞,加之徐鹿鸣的窑洞挖来?也不是用来?住人的,不用打磨得很精细。在他撒出大把的铜子后,全村老小齐上阵,仅半月时?间,就把他的窑洞打造得极好。
洞里置着好些大大小小的水池,在这些水池的上方皆有条四?指宽的进?水槽,连接烧水的灶房,方便灌水。水池的最底下,则有条出水口,平时?拿塞子塞着,换水的时?候拔开塞子便能排水。
淋浴间直接就是隔板加木桶,要?冲澡得自己提水去冲,看?上去相当?简陋。
然?而就这么一个简陋到令人发指的澡堂子,都令村里人艳羡不已,说酸话的不在少数。
“老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鹿鸣娃子出去遭了趟难回来?,这不,徐老大家?的光景好勒,家?里连澡堂子都开起来?勒,以后日子好过勒。”
“俺看?就是钱多得烧的,俺们这地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没水没柴的,俺看?他这澡堂子建出来?拿甚开。”
“不管他拿甚开,他要?是敢动村里的水和柴,看?俺砸不砸他的澡堂子。”
徐鹿鸣没理会村里人的酸言酸语,朝村里唯一拥有驴子的村长家?,向他借了驴车,刻意出了村几天,带着一驴车的煤炭回来?,谎称他去河东路买的。
这下全村人都不淡定了,瞧着板车上那黑乎乎类似石头的煤炭,好奇地问徐鹿鸣:“这玩意儿真能当?柴烧?”
“能的,这是埋在土里的炭。”徐鹿鸣拿了块炭给他们耐心解释,“大家?看?这像不像家?里烧柴火烧出来?的木炭,跟烧木炭一个道?理。”
西北穷,他们这些山窝子里的军户更穷,好些人家?一辈子没出过这个小山村。而大楚开采矿业的能力又?不如后世那般强劲,仅凭河东路的那些人工挖出来?的煤,供应汴京、开封这类大城镇都不够,如何卖得到他们这种穷得全村人都凑不出十几两银子来?的地方。
因此?,村里人压根不知世上竟然?还有石炭这种煤炭的存在,就连徐鹿鸣的大哥徐善学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没在现实见过。
村里人见徐鹿鸣拿过煤炭的手,跟拿木炭一样会变得黑乎乎的,一个个惊讶地点头:“还真是哩。”
有那好奇地村人问:“这煤如此大块,定然?耐烧,价格不便宜吧。”
徐鹿鸣先前在城里打听过价格,认可地颔首道:“两百文一秤!”
大楚的重量,一秤十五斤,而烧一天炉子,至少都要四秤炭,这就八百文去了,要?不是徐鹿鸣有空间,这澡堂子他还不一定能开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