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恼怒。他将信纸揉成团丢在角落,决心再也?不想?搭理这个反复无?常的人。
可徐鹿鸣的话真?的很多,这封信的后面絮絮叨叨跟了许多封信。大到他即将要在家里开澡堂的事, 小到他每日吃了甚都会?一一跟他汇报。
就像这个人从未离开过一样。
毫无?疑问, 姜辛夷在这个世界上是孤独的, 他跟这个世界的人都没有共同语言。他的苦痛、压抑、难捱无?处去说, 也?不知说与谁听。
徐鹿鸣就这样莽撞、直白地闯了进来。他不聪明, 不世故, 甚至幼稚得有些可笑。但?他真?诚, 热烈, 像只不知疲倦的小狗,满心满眼都是对生活的热爱。
姜辛夷或许并没有多喜欢徐鹿鸣,但?他每一次都会?被徐鹿鸣的真?诚、热烈而打动。让他产生出强烈的要生一个跟他一样,热忱而可爱的孩子,让他死水般的生活多抹靓丽的色彩也?不错的想?法。
可这条蠢狗, 好像就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姜辛夷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抛开, 琢磨起徐鹿鸣在信上说要在家开澡堂这事来。
西?北缺柴薪,徐鹿鸣开这个澡堂,无?非就是想?去弄煤炭回来烧。根据徐鹿鸣曾经?提到过的他家的位置,姜辛夷知道,他家靠近河东路,正好挨着?山西?那最不缺煤矿的地带。
他的空间现如今扩张到一亩地的范围,能?凭空收取这一亩地范围的东西?,当然也?包括地下。
只要能?找到浅层一点的煤矿带,都不用耗费人力等资源, 一个意念便能?收取到不少煤炭。
姜辛夷取出纸笔,食指在太?阳穴上轻点,脑中自动浮现出华夏历朝历代地图,找到与这个朝代类似的地图版块,检索到河东路附近,沿着?徐鹿鸣家的方向,将他家附近带有煤矿的地方都给他找到并标注了出来。
“……”
徐鹿鸣收到姜辛夷寄给他的地图时,吃惊地张了张唇,他知道姜辛夷很聪颖,学术很扎实,但?他也?没想?到姜辛夷穿越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准确无?误地将古代地图给绘出来。这都不是一句聪慧能?形容的,这简直就是过目不忘吧?
不过,他很快就高兴起来,因?为姜辛夷跟他想?到一块去了。这让他产生出他好似也?没那么?笨,也?是有点小聪明的感觉。
但?他没有姜辛夷这么?过目不忘,能?把地图画出来。他想?到的法子是一里地一里地的找,靠着?空间,一个念头就能?将周围一亩地的地貌摸得一清二楚,辛苦一点,总能?探寻出来。
现在他有姜辛夷给的地图,不用再那么?辛苦了。正好,在西?南答应掩护他的那位大哥,要去他家看看的。回来也?有好些天?了,徐鹿鸣打算去那位大哥家走一趟。
家里人听说这事,一个个点头附和:“是该去一趟,看看人家家里缺点甚,帮着?弄弄。”
徐鹿鸣的母亲杨秀莲更是把徐鹿鸣给她买的护膝拿了出来:“上门哪能?空着?手去,你给我买的这个东西?,我也?用不着?,一起带去吧,好歹是个心意。”
婶婶钱惠芳见状立马回屋将徐鹿鸣给她买的布匹抱出来,跟杨秀莲说:“鹿鸣给你的心意怎好送出去,还是拿我这匹布走吧,这颜色太?鲜亮了,我也?穿不上身。”
“拿我的。”坐在炕上的徐奶奶见她俩推辞来推辞去的,颤颤巍巍地走下床,也?想?把自己的皮衣拿出来。
“哎呀,奶奶,你快歇着?。”徐鹿鸣见再不出声,家里为了这事儿?都能?吵起来,赶紧道,“给章大哥家的东西?,我都备好了,用不着?拿家里的,大家都快把自个的东西?收回去吧。”
徐奶奶还怕徐鹿鸣匡她,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