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鹿鸣搂着徐老大肩膀,带着他一起畅想,“爹,你想啊,咱家开个澡堂子?,不仅能挣钱,我们自己洗澡也方便,洗完澡的水再挖个水窖存起来,来年?开春,也有水浇地了。”
“重要的是,有个澡堂子?,我以后巴结军营里的上峰们也方便,把他们伺候好了,以后打仗不派我去打前阵,给我找些后勤做,多好。”
母亲杨秀莲见到?还活着的儿?子?跟看不够似的,徐鹿鸣说了一通,她啥也听?不进,满脑子?都是儿?子?要弄就给他弄呗,见老伴迟迟不回答,她拉了拉他衣服:“他爹!”
“成。”徐老大看了媳妇一眼,点了点头。徐鹿鸣说的他也听?不进,就听?进去了那句“以后打仗不派我去打前阵”。
没有人知道先前传出徐鹿鸣死讯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多痛,那是真恨不得死的是自己,而不是徐鹿鸣。现在徐鹿鸣完好回来,他旁的别的都不求,只求家里的娃娃们,全都能平平安安。
不就是出点钱和力气么,只要能让徐鹿鸣以后在军营里好过,不打前阵,不当替死鬼,家里穷点又?有什么关系,都穷八辈子?了,还能穷到?哪儿?去。
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徐老大做主,他拍了板,徐鹿鸣又?不花家里一分钱,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甚至在徐老大找了村里人来开工时,家里只要是不忙的,能动的,全出来帮忙。
就得趁这?个天,还没上冻,赶紧将徐鹿鸣要的窑洞和蓄水的水窖给挖出来,不然等到?上了冻,这?些土可就难挖了。
“……”
徐鹿鸣自然也在干活的人里面,只不过他干得心不在焉,心神一直放在天上,时不时就会往上瞅一眼,干完活一回家,更是第一时间就会去自己放灵泉的窗户看有没有鸽子?飞回来。
连续几?天,连鸽子?毛都没见着一根。
吃饭的时候,徐鹿鸣拿着个馍用力地啃着,决定等这?批鸽子?回来,要狠狠地饿它们几?天,叫它们一天天地不干正经事,让他干着急。
一个放了几?天的馍被他咬得老长,饭桌上,徐家全家人都停下筷子?,瞅着他那气鼓鼓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的腮帮子?,相互用眼神交流,这?是咋啦,谁惹娃子?生气了。
得到?全家皆疑惑地摇头,怕他把牙齿嚼坏,徐老大呼噜完碗底的粥,把碗塞给徐鹿鸣:“再给爹盛碗粥来。”
“好。”徐鹿鸣想也没想地接过碗,去灶间盛粥了,但不知是不是他心里想着事,明?明?只拿着一个碗走的,回来的时候却端着两个碗。
一个碗递给徐老大,一个碗却递向他身旁空着的一个位置:“木兰,给。”
“……”
另一边,姜辛夷从?县衙下值回家,洗了手,坐上饭桌,抬手接过递到?手边的碗,见给他盛饭的是姜苏木,整个人还愣了愣。
“怎么了,大哥。”姜苏木见姜辛夷发愣,疑惑地问了声。最近大哥不知怎的,总是这?样怔住。
“没。”姜辛夷回神,吃着碗里的饭,好奇地问他,“你最近怎么总是给我盛饭?”
“鹿鸣哥交代的呀。”姜苏木很自然地说,“鹿鸣哥走时说大哥你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挪开板凳,让我注意记得给你添饭。”
这?也是徐鹿鸣发现的姜辛夷的一个小细节,吃饭不能离开板凳,如果中?途他站起来,或者被旁人叫走,忙上一会儿?,他就没胃口吃饭了。
而姜辛夷又?不是个喜欢麻烦别人的性子?,所以他通常只吃一碗饭就不吃了。一个大男人,只吃一碗饭,怎么吃得饱。
徐鹿鸣在时会经常留意给他添饭,他走时,怕姜辛夷又?故态复萌,给姜家每个人都反复提醒过,就怕哪一日谁忘了,又?叫姜辛夷吃不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