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娘这么一说,徐鹿鸣便懂了,她这是想以这书给她和儿子找个靠山。
知晓这一点?,徐鹿鸣非但不觉得厌恶,反而有些欣赏。
他人都在这里了,吴大娘即使不给他这本书,她们一家跪地请求,让他帮忙庇佑一二,他难道还?会拒绝吗?
但人家没有道德绑架,而是正?常的需求交换,这让徐鹿鸣感受到?了尊重。
他没再把书还?回去,而是道:“我寻常在皇城司当值,大娘家里若是有任何事?都可?到?皇城司寻我,这本书,我先借回去看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我再给大娘送来。”
不管这书人家是怎么得来的,既然是人家要留给子孙后代的,徐鹿鸣也没有独吞的想法。
他打算拿回去抄录一份,再把原版还?回来。
“誒誒誒,好。”吴大娘一听徐鹿鸣这话,知他这是答应了,欢喜不已?,拉着徐鹿鸣的手好一顿感谢,“谢谢你啊,后生。”
徐鹿鸣拍了拍她手:“该是我谢谢大娘才是,这书正?好是我需要的。”
徐鹿鸣升官的年限和资历都是够了的,唯独就差武技了。
有了这书上的练兵之法,之后徐鹿鸣进入禁军,其他的禁军教头也会服气?。
从大娘的房间出来,祝旺已?经把家里重新拾掇了一圈,看着比早上干净多了,徐鹿鸣和他打了声招呼,让他有事?来皇城司寻自己,便爬上了因为自己迟迟没从祝旺家里出来,一直在外等候的马车。
他一走,那些在祝旺家外头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人全都钻了出来。
一个个好奇地问:
“祝旺,这人跟你家是什?么关系啊,怎么从未听你提过啊。”
“他是不是当大官的,会不会是太医院的人啊,他刚在屋里是不是在给你娘诊治,我今儿都没听到?你娘咳嗽了。”
“祝旺……祝旺……”
经过今早一事?,祝旺听这些人叫他名字,犹如在听他们狗吠,一句话也不想回答,索性关了院子,直接回屋,不搭理这群人了。
“……”
从祝旺家到?京城,徐鹿鸣一直在看书,也不知写这本书的人是哪个水师,写得也太好了。
幸亏吴大娘捡了回来,这要是被?烧了就太可?惜了。
他想着明儿还?得再拿点?东西?去谢谢吴大娘,今儿去得太仓促,除了药包什?么都没拿,他从空间拿东西?出来的行为也很?突兀,所幸吴大娘的家就在哪儿,明儿再去一趟就是。
这样想着,拿着书一回到?家,就见杨秀莲和徐鸿雁她们,一人手上拿着一床棉被?要出门的样子。
他不禁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杨秀莲道:“木兰那边托人带了话回来,进了麻风病院的医者就不能再出来了,他去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我这不想着给他弄点?床单被?褥。”
徐鸿雁小小的人儿抱着偌大一床棉被?,嘴撅着都能挂葫芦了:“爹爹,我不想阿爹住麻风病院里头。”
女大避父,自她三岁之后,徐鹿鸣和姜辛夷轮番上阵,把她给说动了自己睡,但她长到?这么大,每天晚上都是姜辛夷给她讲小故事?给哄着睡的。
这一下要许久见不到?姜辛夷,她心里老不乐意了。
徐鹿鸣也傻了眼,他送他老婆去上班,老婆不回家住这哪行。
麻风病院里头多冷清,白天没有家人做的饭,晚上没有他抱着睡,他能习惯吗?
徐鹿鸣和徐鸿雁大眼对?小眼,两人都很?失落地叹气?一声。
徐鹿鸣接过杨秀莲手中的棉被?:“给我吧,我顺便回府拿些东西?,一起给木兰送去。”
再怎样也不能让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