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家的跟着她男人附和:“就是啊,谁看见了,都没人看见,自是你说甚病就是甚病咯。”

跟着刘大家一起来的也道:“那可?不,怎也得大家伙都见见才能知晓这病究竟是不是风寒。”

祝旺的老丈人带自家人帮着祝旺在人群里拦着其他乡亲,见到?这一幕气?都快要气?死了。

他们这哪里是要看人家的病,这分明就是在试探祝旺的底线,今儿祝旺若是叫他们把人拖了出来,信不信明儿他们就敢来拆祝旺家的房子。

就跟当初他们说祝旺家的鸭子吃了他们家的粮食,要祝旺赔粮食钱那般。

本以为祝旺娶了他女儿,这些人的嚣张气?焰就能消一点?,可?他还?是低估了这些人想要霸占祝旺家田产的野心。

也是。

别?看祝旺家的田产只有薄薄的两亩,可?这却是京城郊外的两亩地。

有多少想在京城落脚都没着落。

祝旺母子有地有屋子,还?没有个强有劲的亲戚,欺负就欺负了,还?敢上衙门去告去?

有钱请师爷吗?

县太爷会为这点?小事?为他们打抱不平吗?

皇权不下乡,这点?小事?就算告到?县太爷跟前,县太爷也是一句去找你们耆老解决,耆老就是他们村的人,帮谁那还?用说。

听着刘大一伙人越来越嚣张的气?焰,祝旺的老丈人李有福感觉绝望极了,连他都拦不住这些人,今儿还?有谁能够阻止这件事?。

祝旺心里此刻也是一样的感受。

他和他娘好不容易攒了点?钱赎了身,在罗田村落户置了产,这些产业就是他们全部的家当,若是叫这些人给霸占了去,他和他娘将?彻底无家可?归。

他倒是还?好,有一把子力气?,给别?人当牛做马为奴为婢都可?,他娘呢,这么大个年纪了,再卖身还?有谁肯要。

且他娘给人当了一辈子奴婢,好不容易赎了身能自己当家做主?了,他哪里还?舍得她重新回去干那些伺候人的活计。

一想到?,他娘辛辛苦苦攒下的这点?家业,都要叫人给夺了去,他想杀了刘大这群人的心思都有。

他们不叫自己好过,自己也要叫他们难受。

就算是死,他今儿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我能证明!”

就在祝旺捏紧门板,要跟这群人同归于尽的时?候,人群里突然冒出来个陌生的声音,他一愣。

同时?愣住的还?有刘大一行人。

眼看就要成事?了,却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给打断了,刘大气?都要气?死了,他向声音来源处看去:“谁在这儿胡搅蛮缠!”

徐鹿鸣提着药包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英俊的眉宇硬朗十足:“我!”

他刚只是来这边看看热闹,看是不是有人要杀人,若是真的,也可?阻止一场悲剧的发?生。

来到?近前,他看到?祝旺家这两间茅草屋,门前还?有两棵酸枣树,与厨娘男人说得地址和位置相同,再一听刘大等人咄咄逼人的话,便再也忍不住地出了声。

就算不冲他家厨娘亲戚这个身份,他今儿也不能坐视不管,助长这些人想要霸占人家田产,嚣张至极的气?焰。

刘大原本听声音听得是个生人,还?想吼他不要多管闲事?,可?徐鹿鸣来到?近前,他看徐鹿鸣一身锦缎皂靴,知他来历不凡,要吼出口的话顿时?哑火。

他们可?以欺负祝旺这样的孤儿寡母,却万万不敢欺负徐鹿鸣这种有权有势之人。

人家一句话下来,家破人亡算什?么,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叫真真的难受。

何况徐鹿鸣一身肃穆之气?,一看就是一个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