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要来?送徐善学开考,送完他,正好转道去送徐鸿雁上?去,绵绵小朋友一大早就被两个爹从被窝里薅了起来?。
这会儿窝在姜辛夷怀里虽然有点困,但打了几个哈欠后,人也跟着?精神了,说?起在家学的祝福词:“祝大伯金榜题名,蟾宫折桂!”
徐善学笑得愈发和善了,给?她行了个礼:“那伯伯就承绵绵吉言了。”
一家人说?了一会儿话?,辰时就快到了,方才还乱糟糟的考院门口,一下变得井然有序,所有学子排队依次进入考场。
徐善学也要提着?考篮去排队了,他回?身看了眼身旁的苏羡安,苏羡安给?他整理了一下坐马车坐得有点褶皱的衣服,朝他笑得灿烂:“你能考中?举人就已经很厉害了,这次不管中?不中?,总归是?一次尝试,我在家里等?着?你。”
“好。”徐善学弯眉笑了笑。
在外头做不了什么,他温柔地抚了抚苏羡安的头发,便提着?考篮跟其他人一块去排队了。
徐鹿鸣他们等?到徐善学彻底进了考场,见不到了,这才一个个钻进马车打道回?府。
把绵绵送去吕家族学,与姜辛夷分开,徐鹿鸣打算走着?去公房处理公务,还没行上?几步,路过一个巷子口,一只大手就把他抓了进去。
徐鹿鸣反手就把人给?擒住,要将他的脸掰过来?瞧,谁这么胆大包天,在城里就敢劫持朝廷命官。
“哎哟,疼疼疼。”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徐鹿鸣正好把人的脸掰了过来?,瞧见是?经常与他联系的那个御史台之人,松开手问?道:“怎么是?你,大白天的,你在街上?抓我做什么?”
范长海揉了揉被徐鹿鸣抓疼的胳膊,吐槽道:“徐皇城史不愧是?武将出身,这手劲儿就是?大。”
吐槽完,他又一脸苦相道:“我不来?抓你不行啊,这春闱都开始了,案子还没有动静,衙门和吏部的人都快急疯了。”
徐鹿鸣知这脖子拖得有些久了,但还是?坚持自己的理念:“那你也不该在大街上?抓我啊。”
范长海揉完自己的胳膊,还扯开衣裳瞧瞧,见里头的皮肤都有青了,面?色更苦了:“不是?你说?,找你要绝对保密吗?”
徐鹿鸣想起来?了,他不想让外头人知晓他们皇城司在查卖官鬻爵案,再三叮嘱御史台的人不许泄密,最好他们之间不要有任何来?往。
上?次之后,御史台的人果然没有来?找他了,现在找来?怕也是?实在等?不及了。
果不其然,范长海整理好衣裳,下一句便是?:“你这边到底查到消息没,再查不到,我们整个御史台的人都要吃挂落了。”
徐鹿鸣不慌不忙道:“急什么,该有消息的时候自然就有消息了。”
范长海在原地转了几圈:“我的大哥耶,这事儿不是?你负责你当然不急了,你知晓陛下每天都怎么骂我们吗,说?我们酒囊饭袋,还说?再查不到,就考虑把御史台给?撤了,由大理寺卿全权处理……”
徐鹿鸣见他一副急得都快哭出来?的模样?,于心不忍,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你们御史台的人集结人手与我走一趟。”
这下轮到范长海愣住了,他诧异中?又带着?点惊喜地道:“案子今天晚上?就能水落石出?”
徐鹿鸣摇头:“哪有那么快,不过我今天晚上?确实会收到一点消息。”
范长海喜道:“有点消息也成?啊。”
有点消息也比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的好,何况他们御史台本就是?负责查案的,有点消息,只要不叫线索断了,顺藤摸瓜也能摸出不少?东西。
徐鹿鸣见他一副喜形于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