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花了出去。看来以后扯谎也要扯个不费钱的谎才行。
郭孝荣卖完牛,了却一桩心事,见徐鹿鸣一脸心痛模样,心情大好地安慰他:“行了,千金散去还复来,大丈夫敢做敢当,既然买了就别做这副扭捏作态,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你若遇到困难,尽管来找我。”
徐鹿鸣等的就是这句话,买头牛若是能和官府的人搭上线,以后再有个风吹草动,能提前知晓消息,不比自己傻乎乎打听好。
他摒弃面上的那点不舒服,荣幸道:“有郭差爷这番话,小人这牛便没买亏。”
“这才对嘛。”郭孝荣欣赏地拍了拍他肩膀,伸了个懒腰,“走吧,我跟你一道,我也得去当差了。”
徐鹿鸣牵着牛跟他并肩行走在乡间小道上,状似不经意地问:“差爷,你们还没忙完啊。”
“嗨,别提了。”郭孝荣说起这事就火大,“也不知上头要找的究竟是何人,兄弟们忙活月余,毛都没找到,还挨不少骂。”
孙晓宗搭腔道:“照我说啊,压根就没这个人,就是上头的人看我们不顺眼,折腾我们撒气呢。”
自古官吏不对付,他们这些吏员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而官员几年一换,他们想做出政绩就可劲折腾他们,到时间,官员们拍拍屁股走人,留一堆烂摊子给他们。
这次也一样,说是捉拿罪犯,罪犯的画像也没一张,天天逼着他们找人,他们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但凡有个不对付的都抓起来了,还说他们办事不尽心。
“别瞎说。”郭孝荣见孙晓宗当着外人面越说越离谱,怕他这番话落到县令耳中,踢了他一脚,“县令也是有苦难言,找不到人,他也无法向上头交差。”
“不过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踹完他又安慰孙晓宗,“我上次去公堂复命,听县令说,上头嫌我们太过没用,已派了暗探来调查此事,就等着我们忙春播这段日子,那贼子放松警惕,来个瓮中捉鳖。”
徐鹿鸣在一旁听得冷汗淋漓,幸好,他今日来买牛了,不然他若趁着春播,继续打探下去,很有可能就入了暗探的眼。
“……”
把牛牵了回去,将此事告知姜辛夷,姜辛夷点了点头:“看来你得在我家,帮我多种些日子的药材了。”
种药材倒是没什么,姜辛夷不嫌他麻烦,肯继续收留他,已是天大的恩情了。
徐鹿鸣将姜辛夷拉到后院:“我回去的事不急,眼下倒是有件急事得麻烦你。”
姜辛夷来到后院,见到徐鹿鸣牵回来,拉了一路的牛,向来淡定的脸一寸寸皲裂。
徐鹿鸣无视姜辛夷的愤怒,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看破了姜辛夷纸老虎的真身:“你看看嘛,路上我喂了它一些灵泉,它精神好了许多,肯定是能治好的。”
再如何说也是头母牛,治好,拉去配种,他们就能拥有好多好多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