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和舌头都有相互咬到的时候,徐家父母虽然对自己很好,但两家人住在一起,不可能?没有一点矛盾。姜辛夷很怕到时候两家人闹起来,场面难堪不说,还会影响他跟徐鹿鸣的感情。
“不会有这?个万一的。”徐鹿鸣的脸都教姜辛夷给捏成扁的了,他好笑地看着姜辛夷,“我会在大哥和爹娘上京的时候,就给他们重新置一处宅子,到时候他们跟大哥住一起,我们偶尔回?去住几?天即可。”
“这?还差不多。”姜辛夷心满意足地搓了徐鹿鸣脸颊两下,放下了手。
徐鹿鸣拿起乔来:“你把我脸都给揉肿了,不得好好安抚我一下。”
“我不是绵绵,我没那么大力?气。”姜辛夷瞥他只是有点红的脸,并不上当。
徐鹿鸣去拉他的手撒娇:“可是老婆,我脸好疼。”
“你活该。”姜辛夷不仅不安抚,还上手捏了两下。
“啊,我不行了,我肯定是得了绝症,我要大名鼎鼎的姜神医给我治疗!”徐鹿鸣叫得更大声了。
“徐鹿鸣,你够了!”姜辛夷拳头都硬了,“你再嚷信不信我给你扎一针。”
“……”
“杨兴回?来了。”
“杨长随回?来了。”
早上,杨兴下了值回?家,浆洗胡同早起挑水、买菜、干活的人瞅见他,纷纷与他打招呼。
杨兴踩着浆洗胡同内常年淌着水,有些?泥泞的地板,有点疲惫地跟左右邻居打着招呼:“王叔、张婶儿……”
“诶、诶……”
大家表面上与他应着,等杨兴的身影一走远,全都努努嘴儿。
“进了皇城司又怎样,还不是跟我们一样,住这?穷抠搜的浆洗胡同。”
“就一驴粪蛋子表面光的职位,说来好听,其实还当不到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随意做些?营生呢。”
“亏得他娘以为他进了皇城司就风光了,每每说起她儿子,都快得意到天上去了,咱们这?一片的,谁不知晓谁啊,媒婆都不稀得去他家。”
这?些?人自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很小声,然而只是在转角处折了一道?的杨兴全听见了。
他赧然地捏了捏拳头,有时候真?恨不得动?用皇城司的能?力?,把这?些?人全部给抓起来。
可是抓了又怎样。
人家就是说两句闲话,上没扯达官贵族,下没说朝政民生。
为了这?点破事?把人抓了,小题大作不说,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说他滥用职权,像他这?样没权没势的,人家把他撸了,他也不敢说甚。
杨兴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进的皇城司,在司里扎根这?么多年,有了点成绩,新来的上峰年纪看着小,还挺体恤人,在他手底下当差,比在上一任指挥使手里当差强多了。
忍了又忍,松开紧攥的拳头,向?自家院子走去。
他家在这?条巷子的末尾,一间只有几?十平的院子。院子里堆满了他娘浆洗衣裳的木盆,杨兴得很小心才不至于踩到这?些?木盆地踏进家中。
“兴娃回?来了!”
“大哥回?来了!”
杨母和杨小妹坐在院子的一角,两人面前各放着一盆衣裳和一个搓衣板,一看就是又去接了洗衣裳的活儿。
“小妹,你怎么把娘带出来洗衣裳了。”杨兴看到这?一幕,额头狂跳。
年前,杨母大病了一场,全身疼痛,关节肿大,连地都不能?下了。
杨兴抱她去医馆看了,大夫说这?是常年居住在潮湿的环境里,日日接触冷水引起的风湿痹痛,以后不能?再浆洗衣裳了,有条件的话,最好搬离现在的胡同。
杨兴最近为着这?搬胡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