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这是……”为首的一个长随见状来不及行礼,率先问道。
徐鹿鸣不在?意地摆手道:“路上抓的几个扰乱皇城治安的公子哥。”
他问这位长随:“一般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罚。”
长随不假思索道:“情节严重者罚十金,仗一百,情节宽者罚五十银、仗二十。”
“那就带下?去仗一百吧。”徐鹿鸣想了想,聚众斗殴,还带工具,情节严重,必须得严惩。
“卑职领命。”长随下?意识应道。
应完就有一个勾当着急地拉了拉他衣裳,小声在?他身?旁说道:“打不得,为首的那个是吏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打了他,我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长随闻言向?吕宗昊看?过?去。
他们皇城司干的就是监察官员和百姓的职务,要对京里?各路官员的信息了如指掌,自然认识吕宗昊这号人。
确定没有认错人后,长随并没有先去执行命令,而是回身?向?徐鹿鸣行礼道:“卑职杨兴,率领兄弟们恭迎徐副指挥使。”
“不着急,等我把这些人处理了再来与诸位挨个见礼。”徐鹿鸣朝他点了点头?,并没有按他的节奏来,向?钱贵等人使了个眼色。
“这……”杨兴一脸为难。
皇城司虽说有维护京城治安,监察百官之权,可?这都?建立在?一些大?事上,像这种富家公子聚众斗殴一事,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方才行礼就是想拖延时间,等徐鹿鸣忘记吕宗昊这群人物,待他们各家的家长前来要人,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不然他们皇城司一下?得罪这么多人,万一人家联手给陛下?上折子要求撤除他们的职务,他们上哪儿说理去。
谁知徐鹿鸣竟一点都?不上道,不知道他知不知晓吕宗昊的身?份的杨兴,只得很隐晦地说道:“徐副指挥使,这是吏部?侍郎家的二公子……”
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啊,看?他方才那架势,他以为是宰辅家的公子呢。
差这么大?一截。
徐鹿鸣冷着脸,看?上去铁面无私:“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怎么了?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就能藐法欺旨?我既身?为皇城司指挥使,岂会因他家权势畏缩不前。”
话一出口,方才还想着如何巴结讨好徐鹿鸣,跟他打成一片的长随、勾当等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在?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不是说这位上峰年轻很好说话吗?
这也不像个好说话的啊。
“嗒”
钱贵去屋里?拿了苔杖出来,听到吏部?侍郎这几个字,呆愣片刻,知晓这些人可?能有些来头?,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拿着苔杖的手都?险些打滑。
但一想到若是不打这些人,今儿徐鹿鸣就压不住底下?人,以后随便?来一个阿猫阿狗都?能上来套近乎。
他一咬牙,直直地往吕宗昊身?上打去。老大?待他们这么好,带他们挣钱,带他们升官,他们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还是个人吗?
“呜呜呜呜呜”吕宗昊原本还在?嘟嘟囔囔地叫嚷,看?徐鹿鸣敢不敢打他,骤然挨了这一板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全身?跳起,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
“老实点,别?动!”曹俊虎见他动来动去,钱贵都?不好动手,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使他不能动弹。
“哒”
钱贵又一苔杖打在?吕宗昊背上。
吕宗昊吃痛,身?体猛地一颤,杀猪般的嚎叫在?皇城司内回荡。
皇城司的人听着那一下?又一下?的苔杖声和嚎叫声,全都?如那被杀鸡儆猴的